夜幕高舉,燕王寝宮的大門死死地關着,看守大門的兩名公羊氏族人已被扭斷脖子放倒在一邊兒,二十名禁軍死死地環繞着寝宮,許統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寝宮内,姬衍懶散地逗着鳥籠裡的綠色鹦鹉,說來有些奇怪,姬衍一共買了三隻鹦鹉,最近卻單逗這隻綠毛鹦鹉。
十幾名小太監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趙要與邢昕靜靜地站在姬衍兩旁,默默不語。
姬衍随手探查了一眼衆多小太監,皆是綠色,有的幾個更是深綠。
五維屬性還算是正常。
“諸君,知道今兒個要辦什麼事兒麼?”
姬衍心裡有些緊張,但口中卻吐露出一股毫不在意地語氣。
見諸太監有些不解,站在姬衍身旁的趙要不由清咳一聲,黑着臉道:“除奸逆,殺蘇墾!”
“啊?”
“這”
小太監們聞言吓了一跳,猶豫不過片刻便齊齊下跪,口中不約而同的喊道:“願為王上效死!”
“善!”
姬衍笑着點了點頭,随後拍了拍手,道:“帶上來!”
身旁的邢昕當即躬身退後,從屏風後拖出一名樣貌清秀、身穿宦官服飾的小太監。
“這不是蘇秋公公嗎?”
有些認識這名宦官的小太監當即驚訝地叫了兩聲。
蘇秋是蘇墾在宮中認的幹兒子,原名盧秋,仗着蘇墾混了個禦膳房總管的職位,平時對他們這些小太監那是一個趾高氣昂,動不動就打罵一番。
“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蘇秋一見這陣勢就覺得不對,當即猛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頭。
“查詢此人屬性。”
“叮正在查詢中,請稍後。”
“叮查詢完畢,盧秋——武力值47,統禦值24,謀略值68,内政值47,魅力值69。”
姬衍有些感到意外,這蘇秋的謀略值倒是挺高的啊。
姬衍一言不發,望着蘇秋,直叫蘇秋感到頭皮發麻。
“盧秋”
姬衍輕聲細念這個名字,蘇秋頓時就是一個機靈貼了上去:“王上,正是奴才!”
“好好的,姓盧不好嗎?非要改姓。”
蘇秋唯唯諾諾,不敢回聲。
姬衍輕笑了一聲,語氣有些古怪。
“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要怎麼辦嗎?”
姬衍直視蘇秋,淡淡地開口:“帶蘇墾來這兒,不管什麼理由,隻要把他帶來,寡人恕你無罪,還讓你出宮養老。”
“諾!”
蘇秋眼神中閃過一縷驚喜,當即猛的磕頭。
“去,告訴許統,派兩名禁軍跟着他,若有不對,立斬之!”
姬衍早就看穿了他的小九九,當即吩咐趙要去通知許統。
這下蘇秋就老實了,于是仔細思索了一會兒便帶着兩名禁軍離去。
“邢昕鄭、金兩位愛卿吩咐好了麼?”
姬衍将鳥籠放在一旁,開口道。
“禀王上,一切皆在計劃之中。”
邢昕聞言,輕聲回答。
“寡人肩膀有些酸了,來給寡人捏捏吧。”
姬衍活動了一下胳膊,邢昕聞言之後立馬上前為姬衍按摩肩膀。
“行了,你們下去準備吧,凡是跟随蘇墾作亂者,一律殺之。”
姬衍對着這幫太監擺了擺手,太監們躬身退下後,姬衍便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
這幫太監的作用也就是裝飾了,讓蘇墾不懷疑太多罷了,這次姬衍計劃裡的主力軍全靠許統的二十禁軍。
待蘇墾進寝宮後,太監們便出門望風,禁軍趁勢而入,亂刀砍死蘇墾,然後太監再進來收拾一番。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月黑風高殺人夜,公羊氏府上燈火通明,門前站着四名護院家丁。
不遠處的街道上,**與金直兩人彙合,率領着二百餘名門客潛伏在四周,等候時機。
“鄭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金直一見**,拱了拱手,淡笑一聲。
“王上有令,子時動手,誅殺公羊氏滿門!”
寒風刺骨,**與金直縮着身子,等了三刻鐘後,聽到打更的地巡遊聲,臉色大喜。
“鏟除奸佞,匡扶大燕就在今日,随我殺!”
**一聲怒吼,拔出腰間的寶劍,沖着公羊氏府上便沖了上去。
身後跟随着的兩百餘名門客拔出武器,沖了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
看門的家丁打了個哈欠,突然發現**這股門客,當即驚恐地喊了一聲,随後慌不擇路的向門内跑去。
“刺啦!”
一位門客跑的飛快,追上了先前的那位家丁,朝着後頸就來了一刀,鮮皿如同噴泉一般湧了出來,那門客獰笑着割了家丁的腦袋,粗魯地開始撞擊大門。
“你們這幫亂臣!竟敢擅闖相國府!這這是什麼?”
一名發現異常的家丁連忙趕了過來怒斥衆人,先前的門客二話不說就把腦袋抛到家丁的手上。
家丁愣了一下,定睛一看,頓時就吓得魂飛魄散,大叫了一聲,慌慌張張地跌倒在地,随之而來的是一柄長刀斬斷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