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你tm真打啊!
一臉驚訝的說道:“這小子的心思夠深啊!”
“照他這麼搞下去,咱們這仗還怎麼打?仗還沒打,這天下都是他的人了!”
“老二,你别光說那小子啊,你得想個辦法啊。”
聽着那老三的話,漢王朱高煦皺着眉頭說道:“按照常理來說,如今這仗基本是不成了,不管我們是進攻山海關還是其它什麼關隘,那小子在朝廷上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加上這次的拉攏人心,天下歸心的情況下,我們再動手本就不利。況且,如今我們也沒有什麼理由動手啊,說什麼,說那小子的得位不正?”
“那小子的冊封大典,可是老頭子親自主持的,加上這一次事發突然,那小子的動作也快,我們完全陷入了被動。從那小子自己身上想辦法肯定是不行了,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跟當初老頭子一樣,以清君側為名,可是.....”
說到這裡,朱高煦便将自己手中之前看的那封情報交到了老三朱高燧的手中,說道:“你小子瞧瞧吧。”
瞧着那老二臉上的無奈和感慨,老三朱高燧還真有些疑惑。
随即,在接過了那情報後,便仔細的看了起來。
可當他看完這封情報後,臉上的神色便如那老二朱高煦一模一樣。
無奈、感慨......
“人家現在把咱們府上的人都給放了,說是随時随地可以離開京城,甚至前來關外,這事兒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了,你說,這清君側,怎麼清?”
“要是人家放了你府上的人還算是被官員蠱惑,那什麼叫不蠱惑?”
聽着老二的話,那老三朱高燧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對于他們這些王爺來說,尤其是對于他這個王爺來說,權力這種東西已經是到頭了。
身份、權力、金錢。
他們還奢求什麼?
吃喝拉撒睡,哪樣他們還沒有得到這個世界最好的程度?
對于他而言,造反的唯一理由便是幫助老二上位,或許在朝廷之中能夠多有點地位和權力。
可就是幫助老二上位了,就真的能得到這些嘛?
況且,在得到這些的前提是,将皇位那個拉下來。
可如今皇位上那個是誰啊?
是他們老朱家的人啊。
是一家人。
是他們的親侄子。
一旦造反,那就是将所有的親情舍棄了。
在這種比較糾結的情況下,自家那大侄子,卻用他的行動給他們做了一個表率。
一點都沒有難為他們的家人。
明知道他們要造反,明知道他們就隻差一個借口便會動手,可那小子卻依舊選擇了親情。
明知道在将來或許可以通過他們府上的那些家卷來威脅他們,可那小子沒有做。
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甚至還允許他們前來關外。
不管那小子是不是為了用這種方式堵他們的口,但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做了。
說到底,如今就是面對他兩個叔叔準備率領着這五十萬大軍造反的局面,那小子也是将自家人放在了首位。
并沒有因為這些而難為他兩位叔叔的家人。
想着這些,那趙王朱高燧如何能不感慨。
長長的歎了口氣後,趙王朱高燧還是一臉無奈的看着身邊的老二朱高煦,問道:“那現在都這種情況了,總得要拿出個辦法來啊。”
可那老二朱高煦也是說道:“能有什麼辦法,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就兩條路選,一,把兵權一交,咱哥倆帶着老爺子的棺材老老實實回去祭拜。想來以那小子的心性,也不會拿我們哥倆怎麼樣,指不定還給個不錯的封地。”
“二,心一橫,直接開戰。”
“隻不過開戰之後這仗怎麼打,我也不清楚。”
聽到這話的老三朱高燧,不由的接話道:“那你的意思是,這反不造了,把兵權一交,回去你好我好大家好?”
漢王朱高煦聽後無奈的歎了口,道:“按理來說,我們也隻有這一條路走了。”
聞言,那老三朱高燧頓時一愣。
“按理來說?老二,你不會真想動手吧?”
顯然,這老三朱高燧聽出來這老二的話外之音。
而在那老三朱高燧的詢問聲中,老二朱高煦卻是一笑,說道:“對!”
面對老二的這個選擇,老三朱高燧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老二既然知道那麼多的道理,為什麼還非要在各方面都不利于自己的情況下動手呢?
難不成,真就為了那皇位,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嘛?
連自己這條命都能豁的出去?
“老二,你可想清楚了,這事兒一旦做了,可就收不回來了。”
然而那老二朱高煦卻隻是笑着說道:“自然是收不回來了,這次動手也很大可能失敗,但這件事我們非做不可!”
這老二的話說的越來越離譜了,讓那老三朱高燧的腦子都跟不上那老二了。
“不是,老二,你這一邊說赢不了,一邊兒又要造反,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就别賣關子了吧?”
瞧着那老三漸漸變的急躁,老二朱高煦不由的再次笑了笑,然後故作高深的說道:“老三,從老頭子駕崩開始,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嘛?”
老二的話頓時讓那老三心中一緊。
皺着眉頭,仔細盯着面前的老二朱高煦問道:“老二,你有話就直說,一直拐彎抹角的磨蹭什麼呢。”
見這老三越來越不耐煩,老二朱高煦也不再賣關子,而是緩緩起身,在這四下無人的情況,卻還是謹慎的來到了那老三朱高燧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老三,老頭子的棺材我去看過,那棺材的材質雖然用的很好,份量也很重,但中間差着不少呢......”
聽到這話的老三朱高燧,瞬間童孔一縮,對着那老二問道:“老二,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
還不等那老三的話說完,老二朱高煦便笑着,十分笃定的點了點頭。
可那老三隻是在短暫的琢磨了一下後,便又質疑的說道:“老二,不會吧,這事兒這麼大,那樊忠一直陪在老頭子的身邊,老頭子的屍體應該不會被人偷去吧?”
老三朱高燧的話一出口,老二朱高煦臉上得意的笑容便頓時消失,然後便皺起了眉頭,對着那老三說道:“老三,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老三朱高燧道:“我聽懂了啊,老頭子的屍體不見了,不在那棺材裡,你說,會不會是朱瞻基那小子讓人給偷走了。”
見這老三還是不開竅,老二朱高煦簡直都無語了。
“老頭子死後便直接入了棺,那樊忠說是害怕大軍軍心不穩,所以按照皇上生前的遺旨辦的,那中軍帥帳周圍幾萬名的将士,每個人都長了一雙眼,兩隻耳朵,想要一點消息不透露,就将老頭子的屍體給運出去,怎麼可能。”
“況且,當初在擡棺的時候,我專門命身邊的親信去擡過。”
“那時候老頭子駕崩的消息怕是還沒有傳入京城中,那小子也還在迎接聖駕的半路上沒回去,怎麼可能那時候就已經動手了。”
聽着老二朱高煦的話,那老三也頓時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既然不是那小子,那老頭子的屍首去哪了?誰還會要老頭子的屍體呢?”
瞧着那老三朱高燧還在琢磨着老頭子的屍體到底去哪了,壓根沒有想過那老頭子到底死沒死,不由的,那老二朱高煦便發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用滿是質疑的目光看向了那老三朱高燧,問道:“老三,你小子跟我說實話,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在你二哥面前裝傻呢?”
“平日裡數你小子最機靈,現在突然傻了?”
聽到這話,那老三朱高燧趕忙便言之鑿鑿的說道:“老二,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要造反,我跟你一塊造了。你要不相信我,早說啊,我回我的順天府去,你自個兒在這造反吧。”
瞧着那說話間便要翻臉散夥的老三,瞧着他與往日性情完全不同的表現,想着這小子以往的性情,那老二朱高煦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自從老頭子駕崩之後,這小子就一直很反常。
本以為這小子是因為真的要造反,所以一時之間有些緊張,可如今看來,絕不可能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那老二的臉上頓時一變,一臉笑意的便走到了那老三朱高燧的身邊,一把摟住他,笑道:“你瞧你,急什麼,二哥我不就是問問嘛,有什麼可急的?不是就不是吧。”
随後一邊摟着那老三朱高燧,一邊笑着問道:“老三,你說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是老頭子在跟我們開個天大的玩笑啊?”
瞧着那滿臉笑意的老二朱高煦,朱高燧想都沒想,頓時便說道:“絕對不可能!老二,你想什麼呢!這皇帝駕崩是多大的事兒,老頭子他身為皇帝會不知道?一個弄不好就是天下大亂,爹他平日裡就是再愛玩,也不可能拿天下大事跟咱們兄弟倆逗悶子的。”
聽着那老三的話,朱高煦臉上的笑意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