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試探都是為了破壞俄軍在陣地前的障礙物、鐵絲網、地雷區,真正的攻勢依舊是在夜晚進行。
缺乏彈藥訓練的俄軍在白天的命中率都不高,何況在能見度更低的夜晚。
一點點的蠶食俄軍防禦陣線,一點點推進。隻花了三天時間,郭松齡麾下的十個師就推進了兩公裡。
這種不慌不忙正面硬剛的戰術讓俄軍大感挫敗,之前的失敗還可以說是華夏以毒氣彈這種不講武德的無恥招數,如今郭松齡真刀真槍的對壘才讓他們知道雙方的差距。
亞爾斯克東岸城區的吳佩孚部依舊在頑抗,但不斷被壓縮的防線讓華夏的地道被逐漸炸毀,僅能以街區的形式堅守。
在俄軍不要命的攻擊下,吳佩孚也大感吃不消。
但亞爾斯克在華夏控制中的意義更大,可以用于戰略移動的街區越來越少,他如今也是倍感防禦壓力增加。
在三天的進攻中,郭松齡率領的十三萬人損失了一萬多,但越到後面俄軍的塹壕防禦越是堅固,兵力也越多。
“這樣下去想要打破俄軍的防線,吳司令恐怕撐不住。”
陳幹彙報完各部的傷亡之後,湊到火邊烤着手。
“彈藥呢?”
郭松齡讓了一下位置,出聲又問道。
“以現在的炮擊效率,最多堅持三天,子彈手榴彈充足。”
“再攻兩天,留下一天的彈藥。”郭松齡一邊說着,一邊快速的在紙上寫着:“陳可钰他們再休整三天。然後讓陳可钰和馬占山率部向北移動,從别列佐夫卡進攻。”
“範石生部向更北的博爾斯克渡河,嘗試在河岸發起攻勢。”
“二十九軍到北部用處不大,我們的兵力不足以支撐我們發起渡河攻勢,俄軍在河岸的北部防線還有最少十萬人。”
陳幹當即表示反對,郭松齡歎氣說道:“我們的兵力不足更要派一支部隊過去牽制,隻是做出反擊态勢,不用過河。”
“我們在正面已經集結了十個師,加上陳可钰和馬占山的六個師,鐘松文和祝士衍的兩個軍,再讓範石生部過來,用處也不大。”
“範石生可是滇籍······”
陳幹的言下之意,吳佩孚如果将範石生調到博爾斯克,難免不會讓滇籍的将領覺得他是在針對滇系。
“這···”郭松齡一時語塞,不得不慎重的考慮起來。
之前他隻是想到軍事層面,如今陳幹一提醒,就知道這樣的做法固然合情合理,但滇籍将領肯定不滿。
調到博爾斯克必定分潤不到多少戰功,到時候人人升遷,就範石生的二十九軍沒撈到好處,哪怕範石生再大方,也不會輕易釋懷。
“超六,這幾天我看了一下,我軍在夜間戰鬥的效果明顯好于白天,傷亡也少了将近六成。”
“而夜間因為炮彈的軌迹明顯,我們很容易偵測到敵人的炮兵陣地。”
“依我看,不如白天騷擾,晚上進攻,繼續蠶食俄軍陣地,然後優先打通一道缺口支援吳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