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母親一般大,”庒楚念了念,突然吃驚道:“啊,你竟然五十多歲了?”他這個朝代哪知道母親是誰,前世母親晚來得子,四十多歲才有的他。
“放你娘的狗屁!你娘才五十多歲呢!”董夫人聞言頓時吼了他一句,自己有那麼老嘛。
庒楚感覺也不像,挺緊的,怯聲道:“你說的沒錯啊,我娘是五十多歲,不是你說的和我母親一般大嘛。”
董夫人哪裡知道這小家夥的母親那麼大,也懶得兜圈子,直接道:“我今年三十多歲了,你還願意娶我?”
“那還好,女大三抱金磚,我這相當于報了五塊金磚,我挺有福氣的。”庒楚暗道還好,他聽對方叫自己小孩,還以為這女人四五十歲呢,心裡不隔應那是假話,聽她說三十多歲,雖然也挺大的,不過總比之前的心裡想的,相對而言要好受些,還在他的承受範圍。
庒楚心裡介意歸介意,卻也隻能暗罵,白溯那老東西捉也不捉個年輕一點的姑娘,搞得他現在第一次沒了,還要對人家負責。
董夫人不太确定道:“有福…福氣?”這小家夥知道她年紀這麼大,怎麼好像一點也不介意。古代不同于現代,女子三十歲已經相當于高齡婦女。
庒楚應聲道:“不錯,年紀大會心疼人,我賺了。”方姐也才三十多歲,長的多好看啊,庒楚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
董夫人聞言一愣,突然掩嘴,忍不住笑道:“咯咯咯,小孩,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般有趣的人兒。”
庒楚聽她笑聲,略微不滿道:“你笑什麼。”
董夫人怪聲道:“我笑你這孩子啊,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竟然想娶我一三十多歲的婦道人家。”
婦道人家?庒楚突然想到什麼,立馬出聲道:“難不成你有家室了?”
董夫人收斂了笑意,好整以暇道:“你說呢?”
“啊!”庒楚驚訝一聲,他還以為對方是未成婚的女人呢,哪曾想對方是有夫之婦。
董夫人冷哼一聲,“啊什麼啊,小孩,你是覺得我有多醜,才會三十多歲了,還未成婚。”
庒楚聞言,暗罵自己一聲蠢貨,也是,她剛才叫自己夫君,在這個年代,這麼大了怎麼可能沒結婚。愧疚道:“對不起,姑…夫人我錯了,我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是我妄語了。”
董夫人卻道:“那你還想娶我嗎?”
庒楚自責道:“不敢,不敢,我不知道夫人是有家室之人,不然怎敢說出這種有博倫常之言,還說什麼娶你,在下真是慚愧,還請夫人息怒。”
董夫人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反問道:“那你說方才發生的事情,該怎麼辦?”
方才的事情?兩人纏綿嘛,庒楚想了想,更加愧疚道:“如果夫人不介意,方才之事權當從未發生過,我也會埋藏在心底,你看如何?”
董夫人看了眼躺在地方的這小家夥,臉上很平靜道:“好像确實隻能如你所說這般,權當從未發生過,隻能讓你保守秘密,不讓别人知道這事兒了。”
她見這小家夥雖然不能動彈,卻語氣真誠,而且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之後,好像更加對她充滿愧疚,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無辜的女人,殊不知這小家夥才是最冤枉的那個人,至于白溯為何會抓他,她冷笑了下,那人就不是什麼好人。
庒楚保證道:“夫人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都是受了奸人所害,我一定會當做今夜什麼也沒發生,守口如瓶保守秘密,不會讓你的名節與清譽受損。”
董夫人笑道:“你能如此想,便是極好的,那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話雖這麼說,董夫人嘴角邊的小紅痣卻是充滿冷意,她相信男人的嘴臉嘛?顯然是不信的。
這小家夥給她印象,對方心底好像很善良,也很負責,但是,這種令她難以啟齒的事情,怎麼能讓有外人知曉的可能,善良、負責終歸不是她這類饒過對方的籌碼,這事隻能變成秘密。
董夫人見這小家夥都這麼說,方才動的恻隐之心也消弭而去,已經狠下心來。
庒楚見這女人已經和他達成‘協議’,開口道:“那我們快想想該怎麼逃吧。”
董夫人道:“是啊,是要想想該怎麼逃。”卻在後面加了一句,不過你是逃不掉了。
她手中匕首準備刺向這男人的另外一邊脖子,刀刃泛着光芒。
庒楚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但他并不知道是董夫人要殺他,而是立馬道:“不好,我有一種不好的直覺,或許是白溯要過來了,夫人,你趕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