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林朝看到床單上的落紅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昨晚外面天寒地凍的,自己好像被王鸢拉近了房間裡。
當然,為報答王鸢不讓自己受凍之恩,林朝來了一番湧泉相報。
嗯,應該就是這樣的。
不過事已至此,林朝也沒什麼心理負擔,畢竟王鸢入府之後,早晚有這麼一天。
之前沒有行動,是擔心王鸢和甄姜的年齡都太小了,會對身體發育有影響。
現在木已成舟,也隻能這樣了。
看了看還在熟睡的王鸢,林朝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悄悄起身穿好衣服,離開的時候,連關門都小心翼翼的。
轉過身時,卻看到甄姜站在不遠處,正氣鼓鼓地望着自己。
“額……姜兒早啊。”
林朝有些尴尬,讪讪地打了聲招呼。
王鸢與甄姜房間相鄰,中間不過數步的距離。甄姜早上剛出房門,就看到林朝從王鸢的屋裡出來。
這意味着什麼,她心知肚明,所以才會撅起小嘴氣鼓鼓地看着林朝。
不過她終究記得自己的身份,向林朝福身行禮道:“妾身見過夫君。”
林朝打了個哈哈,趕緊落荒而逃。
若是甄姜糾纏起來,林朝還真不好應對。
透了王鸢也就算了,畢竟過完年後,王鸢十九歲,已經成年了。
但甄姜才十六歲,林朝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不過好在即将進京,甄姜就是想糾纏,也沒機會了。
又過了幾日,到了正月下旬。
大戶們捐贈的銅錢,也都換成了金銀,林朝在典韋帶着百人的護衛下,一路順流南下,直奔雒陽而去。
臨行時,劉備出場十裡相送,一直叮囑林朝到了雒陽要相機行事。若事不可為,也要想辦法保全自身。
見劉備情真意切,林朝也頗為感動,連連拱手稱是。
最後在劉備的不舍中,林朝迎着正午的陽光,開始了入京的路程。
跟林朝一起入京的,除了負責護衛的典韋,還有一個人。
“子初兄,此次入京,為何執意讓某相随?”
馬車内,荀谌不解地問道。
本着善始善終的原則,荀谌打算到時候随劉備一起入京。此番讨伐張純,以他立下的功勞,混個秩千石的縣令不成問題。
隻是臨行前,林朝執意要他陪着一起進京,這是荀谌怎麼也沒想到的。
林朝笑着答道:“此去洛陽千裡之遙,某一人行路,也頗為無趣。友若乃高雅之士,有你相伴,旅途也能多些樂趣。”
開玩笑,沒有你做這個敲門磚,我如何去勾搭荀彧,荀攸?
當然,這肯定不能實話實說,林朝隻能找了個相當蹩腳的理由。
荀谌聞言,還是一臉茫然。
如此拙劣的借口,還是從你林子初口中說出來的,你以為我會信嗎!
“子初兄到底有何謀劃,還請直言相告。”
畢竟,林朝是一個有前科的人,荀谌覺得自己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某真沒有别的意思,莫非友若不願與某作伴?”
林朝滿臉痛心道。
“這倒不是……”
見林朝不肯說,荀谌也不追問了。
自己也不算劉備的人,等到了雒陽,就不用再受林朝節制,他有什麼算計也無所謂了。
倒是林朝,反而笑嘻嘻地蹭了上來,開口笑道:“友若,某早就聽聞你颍川荀氏,滿門皆是高雅賢才,八龍三若,可是如雷貫耳啊!”
“尤其是你那兄長荀文若,世人皆稱其有王佐之才,還有你那族中侄兒荀公達,更是被當朝大将軍征辟,友若可否與某詳細講講。”
林朝不動聲色的将話題引到了荀谌的家世上,可惜說到二荀的時候,眼中忍不住綻放出渴望的光芒,把荀谌吓了一跳。
又聯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荀谌趕忙滿心戒備地問道:“子初兄打聽某兄長與侄兒,意欲何為?”
見他有了防備,林朝心道不好,是自己表現得太饑渴了。
當下趕緊故作不悅道:“友若這是何意?你那兄長侄兒又不是深閨妙婦,何必如此緊張,某還能将他們強行擄走不成?”
“再者,聖人雲,見賢思齊焉!某隻是仰慕賢人風采而已。既然友若不願細說,某也不勉強。”
見林朝生氣地将頭扭過去,荀谌明白自己反應過度了,趕緊勸慰道:“子初兄莫要生氣,方才是某小家子氣了,某向子初兄賠不是,可好。”
林朝冷哼一聲,也不言語。氣質這塊拿捏得死死的。
見此,荀谌隻得苦笑一聲。
“某二兄文若,兇有韬略,能濟世安邦,倒也配得上王佐之才的稱号。”荀谌略一沉吟,開口說道,“至于某那族侄公達,某也知之甚少。某與他雖為叔侄,但實際上公達比某還大九歲,因此不算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