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城主街道。
鐘白正漫步在大街上,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名仆人。
“公子,不在安陽多遊玩幾日嗎?小人聽說,這裡還是有不少好去處的。”一名仆人湊上來說了一句。
“算了,本公子也沒什麼興緻,此次安陽之行,也是奉家父之命,來拜會一下安陽郡守的,既然任務完成,我們也沒必要在這裡逗留了。”鐘白随口回了一句。
接着,他又微微笑了笑,道:“不過臨走之前,倒是還要去一趟柳城。”
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仆人聞言,忍不住道:“公子,不過一個小小的柳城校尉而已,公子何等身份,未免太擡舉他了吧?”
“哎?你不懂,多一個朋友,沒有壞處。”鐘白也不多作解釋,說話之間,幾人也來到了一處酒樓,剛要入内,正在這時,前方街道卻突然發生一陣大亂。
鐘白不由腳步微停,駐足望去。
人群騷亂之下,驚叫四起,一匹快馬,正疾馳而來。
馬上是一名官兵,此時正在猛抽馬臀,不斷大喝道:“讓開!統統讓開!”
他似乎有什麼緊急情況要向上面彙報,無視人群,手中馬鞭不斷抽打,戰馬風馳電掣。
街道上的行人紛紛避讓,雜物散落一地,推搡之下,有人摔到了地上,也有人撞到街側的一車貨物。
那車貨物堆得極高,上面都是一個個裝滿東西的麻袋,興許是還沒來得及捆綁,貨物歪斜之下,上面的麻袋也頓時掉落。
而那之下,正有一名五六歲的小男孩,正不知所措的到處張望,尋找着自己的父母。
那麻袋很大,一看就極為沉重,若是砸下,小男孩不死也得重傷。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斜裡忽然傳來一聲大喝,緊接着,一道身影急射而來,瞬間抱起小男孩,沒見他有什麼動作,隻腳下微動,身子已脫離麻袋落下的範圍,接着劍未出鞘,以劍鞘支起麻袋,手腕一抖,麻袋又飛回了原位。
要知道,他可不是用手抓起麻袋,而是用的劍鞘,而那麻袋,還不知有多重呢。
那是一名青年男子,穿着打扮,并不華貴,隻是普通的布衣,身材也算不上魁梧。
這時候,騷亂已過,那小男孩的母親也尋了過來,連忙抱過孩子,朝着青年男子不住謝道:“多謝壯士,多謝壯士……”
“哎?舉手之勞,不必言謝。”男子豪爽的一擺手。
親眼将這一幕看在眼裡,酒樓前的鐘白不由微微一笑,忍不住贊道:“此人好高的身手!”
說着話,他也領着仆人進入了酒樓,可無巧不巧,沒過多久,那救人的男子也走了進來,顯然是要在這裡吃飯的。
這間酒樓,客人不是很多,男子進來之後,先是下意識的打量了一圈,接着在鐘白不遠處坐下,便開始招呼小二上酒。
他隻一人,因此很好招呼,不多時小二便将酒菜端了上來,男子也開始大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