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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從農家子開始的古代生活

第 009章 家常

  天邊不過剛剛才亮起一絲魚肚白,絲絲縷縷光明如輕紗般籠罩着天地人間,原本籠罩在人間之上的黑暗,伴随着這一絲魚肚白的出現,開始悄然褪去。

  沐浴在晨光之中的汴京城,好似一個披上輕紗薄裙的美人,将将從睡夢之中醒來。

  梨園之中。

  前院後院的仆役女使婆子們天還沒亮就已經爬了起來,收拾庭院,灑掃屋子,其餘的地方都還好一些,洪氏對下人并不苛責。

  唯有竈房,一年到頭是最忙的。

  早上要早早起來,點火燒水,給主子們乃至全家的下人們洗漱飲用。

  還要準備朝飯,若是往日裡,徐章要上朝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起早貪黑,忙的不可開交,醜時末便要準備好徐章的早餐,午飯晚飯有時還要宵夜。

  總之就是一個忙字,但竈房的待遇也高,尤其是掌廚的廚娘,每月光是月錢就有二兩,就連在那些大戶人家眼中最低賤的燒火丫頭,待遇也要比府上同等品階的小丫頭月錢要高出一截。

  “趕緊的!
主君在外征戰大半年,今日是主君歸家的第一日,夫人可特意吩咐了,叫咱們廚房上上下下用心做活,待會兒夫人要親自過來下廚,你雖隻是個燒火的小丫頭,卻也不能偷懶,說不定夫人一高興,就把你提拔去伺候主君呢!

  竈房邊上便是柴房,此刻的柴房裡頭,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使對着身邊一個看上去才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神色慎重的叮囑道。

  小女使梳着一個包子頭,長着一張包子臉,就連名字也叫做小包子,模樣生的倒是不錯,入府不過兩個月,被安排在竈房燒火。

  “石榴姐姐,我覺得在竈房燒火就挺好,每月能有三錢銀子的月錢呢!

  不過是一個燒火的丫頭,每月能有三錢銀子,小包子已經很滿足了,銀子的購買力強,三錢銀子能換三百多文銅錢呢。

  若是隻買米的話,能買六十多斤,足夠她一個小丫頭吃一月的了。

  而且府裡頭每年給下人們備有四季衣裳,每季兩套,一套橘紅,一套荷綠,逢年過節還有其他的賞賜,而且府裡頭的夥食極好,頓頓有肉有菜不說,還能吃到如今市面上剛剛興起的炒菜,至于滋味,那就更不必說了。

  尤其是在廚房裡頭當差,是不是就能吃到夫人小姐們吃剩下的好東西。

  小包子入府的時候還是個瘦瘦弱弱的小丫頭,如今不過才三四個月功夫,身形就迎風鼓了起來,成了竈房裡頭極讨人喜愛的小包子。

  “你個沒出息的!
”被叫做石榴的沒好氣的伸手在小包子的眉心輕按了一下。

  小包子腦袋一晃,兩邊嘴角一咧,肉嘟嘟的臉頰兩側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行啦,待會兒夫人就要過來,我去看着點,自己機靈點!
”石榴一副大姐姐模樣,用心叮囑着小包子。

  别看石榴年紀不大,但在廚藝上卻頗有幾分天分,如今跟着府裡的沈廚娘一邊學習一邊打下手。

  因為七姑娘馬上就要到說親的年紀了,若是說定了人家,出嫁的話,定是要帶上一兩個當用的廚娘的。

  平日裡石榴對小包子這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小丫頭便頗多照顧,經常給小包子開小竈,帶好吃的,這才把小包子這個燒火的小丫頭喂得白白胖胖的。

  

  “好的石榴姐姐!
妹妹知道了!

  小包子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石榴看着聽話乖巧的小包子,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擡手揉了揉小包子的腦袋,這才放心的離開。

  沒一會兒,洪氏便風風火火的帶着幾個婆子來了竈房。

  竈房裡頭,幾個廚娘和打下手的丫鬟婆子們老早就把洪氏需要的食材都給準備好了。

  十多口竈裡頭都燒着火,炸油條的炸油條,蒸包子、煮餃子,淘米、洗鍋,切配菜、準備輔料·······

  偌大的廚房裡頭,丫鬟婆子們進進出出,忙得不可開交。

  這麼多的東西,洪氏自然不可能每一樣都親力親為。

  大多都是洪氏現場指揮,廚娘丫鬟婆子們照葫蘆畫瓢。

  洪氏親自下廚的,還是那道徐章最愛吃的生煎包。

  昨晚在嘉佑帝在宮中設宴,滿東京城裡排的上号的世家勳貴都在受邀之列,徐章和顧二還有林季榮幾人自然被頻繁敬酒。

  雖說有意控制着量,但那種場合,徐章還是喝了不少。

  最後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深夜時分,彼時徐章已經是醉醺醺的了,走起路來都有些七搖八擺了,好在神智尚在,沒有不省人事。

  原本嘉佑帝已經命人安排了讓徐章等幾個大功臣暫歇的宮殿,可徐章哪敢在宮裡頭過夜,以母親和弟妹在家等候為由給推脫了。

  徐章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床頂。

  “嗯~~~”

  徐章低吟兩聲,隔壁捎間立馬便傳來兩道腳步聲。

  “主君睡醒了!

  翠荷與翠蓮依舊是女使打扮,隻是橋嫩的臉上泛着尋常姑娘家所沒有的紅光。

  “更衣吧!
”看着滿面紅光的兩姐妹,徐章抿着笑說道。

  兩姐妹頓時臉頰一紅,低下了頭,不敢去迎接徐章那火熱的目光。

  昨夜徐章本就喝了不少酒,回到家之後,見到兩姐妹,正如久旱逢甘霖,哪裡還克制的住,節制什麼的都被抛到了腦後,兩姐妹伺候徐章沐浴的時候就被拉進浴桶裡頭,狠狠溫存了一番。

  自浴桶出來之後,頭發都還沒絞幹,就赤着腳拉着兩姐妹就上了榻,連簾子都沒放下,就親熱起來。

  喝了酒之後,神經被酒精麻痹,本就更加持久,再加上徐章天賦異禀,在男女之事上更是深得某島國文化的其中三味。

  拉着兩姐妹解鎖了不少新姿勢,一直厮混到後半夜,身心俱疲,這才沉沉睡下。

  受過滋潤的兩姐妹,自然更加容光煥發。

  徐章走至凳子上坐下,兩姐妹便一左一右站着,拿着梳子替徐章把散亂的長發重新梳好。

  也沒多問,兩姐妹直接便用一塊青布和一直墨玉簪子将俆章的發髻簪了起來。

  梳好頭發,徐章站了起來,走至屋子中間,自然而然的攤開雙手,兩姐妹極為默契的拿着衣服,一個走到徐章身前,一個繞到身後,伺候徐章更衣。

  扭頭看向窗外,天色早已大亮,昨夜實在是太過荒唐,連一向守時的生物鐘也大呼受不了,直接罷了工。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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