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怎麼了?還在為沒有收小梵高做學生而不高興?其實你還這麼年輕,真的沒有必要這麼着急收學生,而且我也沒覺得那個小梵高有多麼了不起的天賦!”在阿姆斯特丹的一家餐館吃午飯的時候,格雷看到莫奈并沒有吃飯而是直勾勾的發愣,便好心勸道。
“我沒有不高興,其實我一直是在看那幅畫!”莫奈指着對面牆壁上挂着的一幅畫答道。
格雷順着莫奈的手指方向看去,然後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這幅畫我怎麼看不懂呢?上面不但沒有人物而且簡直好像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堆簡單的線條和色塊。”
“你這麼看當然看不明白,其實這幅畫被挂反了。”說着,莫奈起身走到吧台,向老闆問道:“老闆,請問這幅畫您是在哪買的?”
“哦,您是說牆上那幅畫啊,其實不是買的,是我家祖傳下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畫的,不過看畫框和畫布倒是挺精緻的,所以就一直沒舍得扔,我開餐館之後覺得牆上太空,于是就把他挂了上去。怎麼先生您喜歡這幅畫?”老闆眨巴着小眼睛問道。
聽到老闆說這幅畫是祖傳的,莫奈心裡的把握變得更大了一些,于是點點頭答道:“嗯,我是覺得這幅畫有點意思,不過好像您把它挂反了。”
“挂反了?難道應該是這樣?”說着,老闆走過去将畫摘了下來,倒着挂了上去,然後轉頭向莫奈問道。
莫奈擺擺手道:“我的意思是應該把這幅畫豎起來!”
“豎、豎起來?”老闆将信将疑的按照莫奈所說将畫豎了起來,随後皺着眉頭吐槽道:“可這樣看起來不就更亂了麼,還不如剛才橫着那麼順眼。”
莫奈并沒有理會老闆的吐槽,而是再次直勾勾的看了半天,然後點點頭道:“沒錯,這幅畫就是應該豎起來的,起碼畫家當年畫的時候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那他畫的到底是什麼啊?”老闆又問道。
莫奈遲疑了一下,然後答道:“額,我猜測這可能是某幅畫的一部分。”
“一部分?那這幅畫得多大啊?”老闆忍不住驚呼道。
莫奈比劃了一下,然後答道:“肯定會非常大,因為這就是其中的一部分背景嘛。”
“那您知道這應該是哪幅畫的一部分麼?”老闆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線索實在是太少了,而且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莫奈攤開手答道。
“好吧,那也要謝謝您告訴我這些。對了,您也是一名畫家麼?”老闆好奇的問道。
“算是吧。”随後岔開話題問道:“額、老闆,這幅畫您肯出售麼?雖然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哪幅畫的一部分,但這種色彩的運用我很感興趣。”
老闆想了一會兒,然後反問道:“您肯出多少錢?”
莫奈豎起兩根手指答道:“二十法郎。”
聽到這個數字,老闆忍不住驚呼道:“才二十法郎?換算過來也就是不到一百荷蘭盾?您也知道這可是一幅有着百年曆史的油畫啊,而且還可能是某幅巨制的一部分,怎麼能才二十法郎?二百法郎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