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真不去彩雲湖瞧瞧?萬一、萬一月兒小姐見少爺的病好了回心轉意了呢?”
“想啥呢……”
許小閑在這西市街晃蕩了一下午,才發現要在這古代活下來還真不太容易。
太自以為是了啊!
哪怕想當個郎中也得去考個行醫執照,還得去北涼府太醫局考!
就憑自己學來的那皮毛功夫,這肯定考不上呀!
應該聽稚蕊的去彩雲湖瞧瞧,那季月兒就算生得和她爹一般模樣,但娶了她就背靠着縣令大人,吃點軟飯好像更适合自己現在的牙口。
何況我是以貌取人那麼膚淺的人麼?
人家季月兒可是大才女,那是内涵,我一向是注重内涵的人啊!
失策了,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古人誠,不欺我。現在去彩雲湖還來不來得及呢?
許小閑擡頭望天,太陽就快落山,黃花菜都涼了。
這穿越而來的第一步就走錯了,現在還能怎麼辦?
他帶着稚蕊登上了馬車,他還有一個希望:“去淡水樓!”
“去那幹啥?”
“賣食譜!”
稚蕊愕然張了張小嘴兒,聳了聳小鼻子,鼻翼兩側的那幾粒俏皮的雀斑在夕陽下金光閃閃。她看着許小閑,心想這失心瘋的病好可怕!
來福以為少爺這是要帶着他們去淡水樓打打牙祭,心裡歡喜,放飛了自我,駕着馬車在這條僻靜的街道上歡快的跑着。
突然,就在那街道的拐角之處,一匹雪白的駿馬正好也飛快的沖了出來,來福吓了一大跳,連忙勒緊了缰繩。
車速并不快,拉車的老馬發出了“咴……!”一聲嘶鳴,陡然停了下來。
“砰……!”許小閑撞在了車廂上,兩眼冒星星,心裡曰了狗,這特麼也能發生車禍?
他剛剛捂着額頭坐直身子,便聽見空中傳來“啊……!”的一聲女人的驚呼,緊接着這車廂的頂棚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然後是“噗!”的一聲。
稚蕊都吓傻掉了,在角落裡蜷縮成了一團。
其實就是這麼一瞬間,許小閑條件反射般的一偏腦袋,一伸手,便覺得雙手如遭重擊,然後,他看見了懷裡摟着的一個人!
一個女人!
這女人仰面朝天,正無比驚恐的看着許小閑。
這特麼的就很詭異還很吓人了!
許小閑哇的一聲大叫,雙手一松,“砰!”這女人落在了車廂底部,發出了“哎呀!”一聲慘叫。
然後是四目相對,相顧無言,沒有淚千行,卻有彼此的驚詫。
許小閑驚詫的是這女子的容顔——
卧槽,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這林妹妹穿着一身紅裙,此刻有些淩亂,可見幾許動人春光。
許小閑的視線自然的遊到了這女子的臉上,心裡陡然一緊。
這是一張清麗并驚豔的臉!
未施粉黛的臉上,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眸裡帶着恐慌,吹彈可破的肌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而泛着紅芒,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
長長的睫毛微卷,小小的瓊鼻上有瑩瑩的細密汗珠兒閃閃發亮。
那水潤的紅唇仿佛點染了一抹朱砂,滲透着絲絲妩媚仿若帶着晨露的櫻桃。
白皙而修長的脖子……遺憾,脖子以下不可描述。許小閑咽了一口唾沫深深的一嗅,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
——人間絕品!——就像前世的夢中情人趙曆影一樣!
碼的!這是個要命的小妖精!
這小妖精仿佛被摔懵了,直到許小閑的視線入侵了她的兩處巍峨,似乎感受到了那視線裡的重量,她呼哧一下坐了起來,杏眼一瞪,臉色绯紅:“看什麼看?信不信本小姐挖掉你的這雙眼睛!”
季星兒就很郁悶了,好不容易騎着馬跑出來溜溜,正準備去彩雲湖接姐姐的,哪裡知道這拐角遇見了鬼,居然一頭撞上,還飛到了人家的車廂裡。
哎呀,屁股很痛,她很想揉揉,但當着這陌生男子的面哪裡好意思。
許小閑一聽,咦,這姑娘不講道理呀!
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在本少爺面前,你怕是想多了,趙曆影又怎麼樣?紅顔禍水,我還不想沾惹你呢!
他伸出腦袋便看見了那匹高大的白馬,自然明白了發生的一切。
于是,他揉着額頭俯視着近在咫尺的趙曆影、不、俯視着小妖精:
“你家的路?”
“拐彎讓直行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