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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李明遠視察帕蘇風杜過去二十多天的時間,和前一段時間想比,帕蘇風杜的面貌又發生了許多變化。
簡陋的木屋、木棚住滿了安置的退役士兵,坑窪不平的土路鋪上了沙石碎塊,
一戶戶規劃中的移民院落周圍圍上一圈樹枝,和周圍鄰居的土地分割開來。
移民聚居點外面空地上,兩千多退役士兵分成四十多個隊列,手持火槍、大刀等各式武器進行戰術演練。
野戰軍、警備軍、預備役民兵部隊,南裡奧格蘭三位一體的武裝體系意味着士兵退役後,還要在警備軍、預備役民兵中履行軍備任務。
警備軍配備一定規模的正規武器,預備役民兵則以野戰軍淘汰下來的老式火槍和大刀、長矛等冷兵器為武器。
按照規定,警備軍十天舉行一次集中訓練,預備役民兵一月集訓三天,不過前段時間帕蘇風杜建設工作緊迫,投入建設中的警備軍和退役士兵為主的民兵沒有時間訓練,因此集中訓練推遲到建設任務完成展開。
訓練隊列中一個留着濃密黑色短須的獨臂男子來回走動,不時糾正士兵的錯誤動作。
中午時分,冬日的帕蘇豐杜溫暖依舊,訓練了一個上午的華人士兵人人臉上滲出漢水,賀炎良擡起右臂在額頭上打量下太陽的位置,強烈的陽光一時之間照射得眼睛有些模糊,低頭适應了一會,賀炎良招來一個軍官,宣布暫時休息。
訓練場地外面站着五六百年輕婦女,訓練部隊解散後,等在一旁的婦女拿着簡陋的木制碗筷,喧喧鬧鬧、打着招呼走進訓練場地。
賀炎良走到訓練場地外圍,還要朝前走的時候聽到一聲熟悉的叫聲,轉身看去,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性挺着微微顯懷的肚子朝他走來。
“站住别動,我自己過去。”賀炎良大聲回應,腳下速度加快回到女人身邊。
“告訴你不用親自送飯過來,你怎麼還來,你現在肚子裡有老賀家的種,萬一出了差錯怎麼辦!”
“尼、昨天布……的野雞,送過來給尼布身子。”女人用剛學的漢語斷斷續續道。
“我知道了,下次聽我的話,别亂跑出來,要吃飯我自己回家裡吃。”
看着妻子委屈的樣子,賀炎良不忍心批評,臉色溫和道:“你有孕在身,多吃點肉補補身子。”說着把自己碗裡的肉放在女人的木碗裡。
“協協。”女人用不标準的漢語回答道。
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吃飯,賀炎良感覺很滿足。
他的妻子不是由總部介紹娶來,而是在巴拉圭境内時撿來的。
那時賀炎良帶領一支小部隊沿河探查情況,經過一個巴拉圭人村莊時,整個村子隻剩下一百多名老人婦女,因為長時間缺乏糧食,幸存的巴拉圭人身體虛弱,甚至失去了行動能力。
賀炎良參加華人起義部隊殺了許多人,不過他殺的人都是壓迫華人的敵對軍人士兵,看着眼前一百多眼神絕望的老弱婦女,賀炎良決定留下一部分糧食給巴拉圭人。
把糧食和在途中打到的幾隻野生小動物分發給巴拉圭人,賀炎良将要離開時卻被一雙手拉住了雙腿。
他還記得當時一個頭發散亂、身體瘦弱的女性硬拉着他的腿不放手,嘴裡不停的說着聽不懂的話,巴拉圭女人的話聽不懂,不過女人眼中強烈的求生意願他卻能夠明白。
看着腳下陌生女人的目光,賀炎良被打動了,他自作主張把巴拉圭女人帶回了軍營,當時華人獨立軍剛進入巴拉圭境内沒有多久,李明遠還沒有産生吸收巴拉圭女性的想法,因此賀炎良受到了處罰,不過他帶回來的巴拉圭女性被允許留下來,安置在野戰軍主力的後勤部隊。
從救回巴拉圭女人算起,時間過去了大半年。當初救回的女人也成了自己的妻子,現在更是有了孩子。
被救回的巴拉圭女人是西班牙白人後裔和印第安人的後代,她本來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也不再使用,現在用的名字是賀炎良請部隊中的讀書人取的,名字叫賀小蘭,一個普通的漢人女子名字。
從妻子口中得知,她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在戰争期間因疾病而死,丈夫也在剛結婚一年後加入軍隊,死在前線的一次戰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