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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儒道之天下霸主

第70章 天綱運轉三元淨

儒道之天下霸主 潇騰 2801 2023-04-12 01:02

  随着甯江一句一句的念出,春箋麗眼睛更亮,她輕聲道:“這是樂府中清平調的格律,公子所作這詩……我很喜歡。

  “這樣啊!
”甯江聳了聳肩,“其實我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不過既然箋麗姑娘喜歡,那就當作是為箋麗姑娘而作好了。

  甯江竟然會在這種時候來找自己談詩,春箋麗原本已是意外,更意外的是,他竟然說這首詩是為她而寫,一時竟是又驚又喜。
畢竟,以前他可是親口說過,隻願為鸾梅長公主和他妹妹這兩個女子寫詩的,這意味着,自己在他心目中,也已有着與其他女子不一樣的地位麼?

  她卻不知,唯獨這一次,甯江其實真的沒有去想太多,又或是去管太多。

  對于春箋麗,甯江自然是從一開始,就抱持着絕不信任的态度,一方面,是春箋麗藉由媚術所展示出來的美麗,并不能夠讓他欣賞,反而讓他覺得太假。
而後來又發現她是拜火教的妖女,據他所知,拜火教的女子根本就不講親情,為了她們那所謂的“聖凰”,連父母都可以殺害。

  對父母家人都是如此,其它自然更加不用多說。

  也正因此,在前日,春箋麗對他做出那樣子的建議時,甯江毫不猶豫的将她出賣,以測試司徒蕾和方訪晴的反應。
雖然司徒蕾和方訪晴的反應,證明了春箋麗當時的舉動,很可能根本不是拜火教高層的安排,但他又哪裡會去在乎這些?

  那個時候,他已經抱定了,不管怎樣,反正都要殺掉春箋麗的決心,他的心思,已經放在了尋找拜火教的“大魚”上,而春箋麗最多不過就是一條随時可以被拜火教抛棄的小魚罷了。

  隻是後來發生的事,讓他意識到,這姑娘恐怕真的跟拜火教的其他妖女不一樣,她是真的想要幫助他和鸾梅。
前天夜裡,她很顯然也因此受到了拜火教的懲罰,那個時候,半張臉發腫、腦袋流皿、整個嬌軀都在戰栗的她,顯然是剛剛承受完被懲罰的痛苦,心靈上的傷害與肉體上的痛楚,竟讓她在泰山般壓來的死亡面前,展露出絕望而又凄美的笑容……那淚流滿面的笑容。

  甯江并不是一個抱有太多同情心的男人,否則前晚也不會那樣子虐殺司徒蕾等人,隻不過,再怎麼缺乏同情心,面對着一個因為想要幫他而受到折磨的少女,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雖然如此,甯江終究還是不會一下子就完全相信她,想要相信一個本應該完全無視親情和愛情的拜火教妖女,竟然會因為一個少年而心動,甯可背叛拜火教也要幫他,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他一大早前來,實際上也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試探的成分。

  昨晚,春箋麗并沒有出現在南殷山後山,跟其他的善女神候補處女在一起,這固然有可能是因為,被發現背叛拜火教的她,已經成為了拜火教的棄子。
但也同樣有可能,是被安排了其它更重要的任務。

  甯江相信,以拜火教那嚴密的制度,被發現出賣過拜火教一次的教徒,即便是還有利用的價值,也不可能再得到高層的信任。

  

  而現在,事實也證明了的确如此。
如果春箋麗不在眉妩台,那她很可能就是被安排了其它重要任務,連她“出賣”拜火教的行為,都有可能是一場戲。

  但是現在,在“蝙蝠公子”幾乎殺光了其他善女神候補處女的情況下,春箋麗竟然仍然被留在眉妩台,面對着随時都有可能前來殺她的蝙蝠公子。
昨晚出現在南殷山的“天洪”和“幻月”兩大拜火教祭司,對她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基本上是屬于仍然有利用價值,但要實在保不住也無所謂,拜火教日後的其它行動也不會再讓她知曉的那種棄子。

  此時此刻的春箋麗,恐怕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在南殷山的事情。

  既然确認了這一點,對于前日自己故意将她出賣的行為,倒是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這首詩,也算是一種賠罪吧……不管怎麼說,也是冒着那樣子的危險,想要幫助他和鸾梅、卻反而被他差點随手虐殺的女兒家。

  隻是話又說回來,如果前日白天自己沒有“出賣”她,把她害成那個樣子,搞不好前天晚上他就真的把她幹掉了,事實上,連虐殺後的姿勢他都幫她想好了。

  這般想來,這丫頭其實還真是命好,能夠活下來,也算是善有善報吧?

  春箋麗自然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最應該做的是“謝甯公子不殺之恩”,隻是聽到甯江說這首詩是為她而作,眼眸莫名的就亮了起來。

  兩人就在這裡,讨論了一會詩句,然後,因為還要去看榜,甯江便向她告辭。

  待甯江走後,春箋麗進入屋中,把這首新詩抄在一張蜀箋上,倒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反複吟誦,喜笑顔開,隻覺得這兩天所受的折磨和痛楚,全都是值得的。

  就這般,吟了數十遍,她忽的一聲尖叫:“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把蜀箋往帳頂一扔。

  現在是念詩的時候嗎?
被蝙蝠公子殺掉的、樞密院的和公公到底是不是天洪大人?
娘親到底是生是死,她不會有事吧?
程雅絲以及那些失蹤的姐妹現在又在哪裡?

  這些事情都沒有弄清楚,我居然還有空在這裡念詩?
我居然還有空念詩?

  隻是再一想,她卻又發現,即便是在擔心着,她竟也是什麼都無法去做,隻能在這裡耗着。

  再一想到,程雅絲和那些“姐妹”多半是被母親保護起來了吧?
一想到,連已不再是處女,無法成為善女神的程雅絲都被保護了起來,而自己卻被母親留了下來,心裡有一種隐隐的刺痛。

  蜀箋飄了上去,與帳頂無聲的接觸了一下,又輕飄飄的落了下來,落在她的抹兇上。
她仰躺在床上,豔紅的襦衣、天青色的下裳,讓她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嬌媚地綻放着。

  輕輕的擡起玉手,将寫着少年送給她的新詩的蜀箋按在心口處,那空空蕩蕩的心靈,仿佛又被填滿了一般。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池月下逢……甯公子……

  ***

  在甯江去見春箋麗的時候,某個隐秘的地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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