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張老三也沒有放棄。
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跑不出去的話,這一次恐怕就真的完了。
對方出手的是什麼人他不知道,但死的是什麼人自己是知道的。
雖然自己瞧不起這個張揚,但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南京大理寺少卿,妥妥的一位官員,而且還是非常高級别的官員。
殺官等于造反,這種罪名自己根本就扛不起,而且也沒法抗。現在跑出去,還有一線生機;如果跑不出去,那就完了,不但自己完了,自己全家都完了!
張老三掙紮着爬起來,一隻腳跳着,另外一隻腳掂着就想要爬上牆。
可是還沒等他爬上去,就有人沖了上去,把他按住了。
張老三手裡突然多出了一把短刀。
他揮舞着短刀,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辣,沒有絲毫的猶豫,朝着自個兒的脖子就抹了過去。
如果自己被活捉了,這麻煩就大了。
如果自己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這些人拿自己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自己活着,他們可能會拿着自己的口供到處騙人,他們說是,那就是。
而人死了就沒有這種可能了。
張老三對别人狠,對自己也足夠狠。
就在匕首即将抹到脖子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夜裡面炸響,張老三手腕處鮮皿飛濺,刀子猛地飛了出去。
影子從暗影當中走了出來,手裡面把完着一把槍,耍了一個槍花就插進了腰帶裡。
看了一眼周圍的手下,影子緩緩的說道:“你們就是這麼做事的?如果這個人死了的話,你們怎麼跟我交代?回去之後,全都給我領罰。”
衆人不敢反駁,連忙躬身說道:“是,大人。”
“行了,把他押下去,然後找個人給他療傷,别讓他死了。”影子随口吩咐道:“另外派人通知餘大人,他那邊可以動手了。”
“明白,大人。”手下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跑。
餘有丁這兩天其實很急躁,晚上也睡得并不是很好。他不知道事情究竟怎麼樣了,自己的學生背叛了自己,就已經夠讓自己難受的了。
張揚背叛之後,自己就更不敢相信其他人了。
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朝廷來的那些人,不知道那些人把事辦的怎麼樣了?
整日裡神神秘秘的,什麼都不和自己說。
餘有丁急得不行,但又不敢過去問。
大半夜的,外面突然吵鬧了起來。
餘有丁直接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這幾天精神高度緊張,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晚上稍微有一些風吹草動,他就會醒過來。
餘有丁拉開門向外走了出去,看着迎面跑來的管家,皺着眉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回老爺,前面來了一個人,是翻牆進來的,說要見老爺。”管家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一邊偷眼看自家老爺。
對于老爺這樣的人來說,有人半夜翻牆跑到自己家裡來,無論對方幹什麼,這都是一種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為,老爺恐怕也不會見他們。
如果不是看對方不好惹,管家就直接讓人把他趕出去了。
餘有丁聞言,反而激動了起來。
餘有丁當然知道來人是什麼人,應該就是皇帝派給自己的能神出鬼沒的那些黑衣人之一。他這個時候跑到這裡來見自己,肯定是有什麼大事。
餘有丁連忙說道:“我馬上過去,你好好招待。”
聽了這話,管家先是一愣,随後恭敬地答應道:“是,老爺。”
餘有丁連忙轉回了屋子裡,快速換了一套衣服,然後用濕毛巾抹了一把臉,就來到了前廳。
看到坐着喝茶的黑衣人,餘有丁直接問道:“可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和這些人相處了兩天之後,餘有丁已經明白這些人的行事風格了。有話就說,别說廢話,辦什麼事都講究一個效率。
自己不用去問他們的名字,他們都不會告訴自己。他們彼此之間稱呼的都是代号,隻不過對于自己來說,代号都是秘密。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一次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把你的管家帶走。”
餘有丁猛地轉頭看向管家,臉上帶着不敢置信的說道:“他也有問題?”
管家連忙擺手說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我有什麼問題?我跟在大人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