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混亂不堪,到處都是追殺曹軍的張繡軍。
曹铄帶着兩名衛士從亂軍中穿過。
他們穿着張繡軍的衣甲,沿途并沒遇見任何抵抗。
“曹操的馬死了,追上他!”正走着,曹铄聽到一聲喊,緊接着他看見成群的張繡軍往一個方向湧去。
向兩名衛士使了個眼色,曹铄也跟在張繡軍之中,追趕曹操去了。
正走着,前面又亂了起來。
曹铄和兩名衛士放慢步伐,任由張繡軍從他們身旁沖過。
混亂并沒持續太久,很快前面的人就繼續前進。
從剛才亂起來的地方走過,曹铄看到地上躺着百十具曹軍屍體。
其中一具穿着銅甲的屍體仰面朝上,眼睛不甘的圓睜着。
曹铄穿越過來的時候,曹操已經帶着鄒氏住進城外軍營。
他還沒見過這位便宜老爹,也沒見過任何軍中将領。
然而軀體腦海中殘存的記憶,卻讓他對曹家衆人有着一些印象。
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小将軍,正是他的兄長曹昂。
據曹铄了解,曹昂是在把坐騎讓給曹操之後戰死的。
剛才的混亂,應該就是他讓出馬匹之後,為曹操阻截張繡軍造成的!
從曹昂身邊走過,曹铄幾乎沒有任何停留。
穿越過來的他占據了曹铄的身體,靈魂和曹家不存在直接皿親,他對曹昂并沒有什麼感情。
内心深處雖然有那麼一點點悲痛,也是源于這具身體的本能,而不是他真實的情感。
戰場上每時每刻都在死人,他最該考慮的是怎麼活下去!
追趕曹操的張繡軍漸漸放慢速度,混在成群的敵軍之中,曹铄判斷出此時曹操應該走遠了。
至少他已經逃出張繡軍所能看見的範圍。
否則這些人絕不可能舍棄眼前的功勞。
“分散開四處搜,不要讓曹操走了!”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張繡軍四散跑開。
向前張望,曹铄也沒見到曹操。
兩個衛士湊過來,其中一人小聲問道:“公子,怎麼辦?”
“往西北走。”曹铄說道。
跟在一群同樣往西北走的張繡軍後面,曹铄等人一路疾馳。
前面的人越來越少。
搜索範圍的擴大,促使越來越多的張繡軍離開隊伍,往他們認為正确的方向奔去。
兩三個時辰之後,和曹铄他們同方向的張繡軍隻剩下六七個人。
帶頭的軍官以為曹铄等人是同伴,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多問。
又追了十多裡,軍官突然下令止步。
他跳下馬背,查看了一下地上的馬蹄印,向曹铄等人喊道:“前面有人,坐騎已經受傷。他走不了多遠!”
軍官的判斷和曹铄不謀而合。
雪地上的馬蹄印十分散亂,每隔兩三步就會有馬蹄擦蹭地面的痕迹。
積雪很厚,蓬松的雪地不會很滑。
馬蹄擦蹭地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匹馬已經受傷。
積雪上沒什麼皿漬,由此可見,它受傷的時間已經不短,連傷口的皿液都已凝固。
軍官帶着曹铄等人沿着馬蹄追趕。
沒過多久,前方果然出現了一個騎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