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龐大的芝罘島漸行漸遠,連高聳的芝罘山也再看不見,徐長青這才是留戀的收回了目光。
後世的芝罘島早已經與大陸不分彼此,緊密聯系在一起,可此時的芝罘島,卻是切切實實的海島。
芝罘島後世就是煙市的核心城區,徐長青後世曾經去過多次,很熟悉地形。
島上雖說山地多,耕地少,不太适合種田,沒有什麼人口,但得天獨厚的優勢,處處是海景,用來居住再合适不過,尤其是用來駐軍!
而看島上的植被茂密程度,種點菜肯定不在話下,再加之模範軍發達的捕魚夜,養活上萬人口也隻是等閑。
以後,若是把芝罘島,養馬島,劉公島,青雞島,再加上登州北的長島,黑島等島嶼連為一線,整個渤海灣的入口,就将完徹底的掌控在徐長青手中!
到那時,哪怕是大陸完失守,徐長青也将擁有無限的餘地!
“爺,奴婢,奴婢給您熬了些海菜湯……”
正當徐長青歎息一聲,準備回船艙裡休息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而又柔弱的聲音。
回頭一看,正是陳圓圓。
她的玉手中還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紫菜湯。
後世,徐長青便很喜歡喝紫菜湯,營養又實惠,沒什麼事,早飯基本都喝這東西,而此時陳圓圓做的這紫菜湯,明顯用心的很,紫菜綻放的同時,雞蛋像是一朵朵花一樣在碗中盛開,白綠相見的小蔥段,更是點睛之筆,讓人看一眼便胃口大開。
看徐長青似乎很滿意的樣子,陳圓圓的俏臉不由的紅了,美眸微垂,充滿期待。
而此時她的打扮也極具魅惑力。
隻穿着白色睡衣,卻是系着圍裙,一副嬌弱可人的小廚娘模樣,讓人止不住就想把她擁入懷中疼愛。
“樣子和味道都很不錯,圓圓,手藝見長啊。”
徐長青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便是接過來紫菜湯,慢斯條理的嘗了一口,果然,味道很不錯。
陳圓圓俏臉頓時更紅,脖頸都快要紅透了,滿眼期待的看向了徐長青,忙道:“爺,奴婢,奴婢幫您吹涼些……”
說着,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小心上前來,靠在徐長青身邊,鼓起紅潤的小嘴,輕盈卻又賣力的幫徐長青吹起來。
感受着身邊誘人的幽香,尤其是伊人單純又甜美的樣子,徐長青一時也有些不自在起來,旋即心中便是笑着搖頭。
勝者王侯敗者寇!
從古至今,不外如是!
從來都是一個赢者通殺的世界啊……
想勾起女人的希冀,還有什麼是比權利和金錢更強大的?
本來徐長青還想再晾陳圓圓些時日,可看她這幾天這麼賣力,徐長青不由的便想給她些甜頭,微微一笑,順勢攔住了她的纖腰。
“呀,爺……”
陳圓圓頓時一愣,旋即,周身猶如觸電般顫抖起來,欲拒還迎的看向徐長青:“爺,奴婢,奴婢先幫您吹涼啊……”
……
不出意外,次日午後,當徐長青的船隊抵達登州城海域的時候,登萊水師的船隊,早就這邊等候多時。
“你們是何人?可有路引?”
很快,幾艘小船便是迅速圍過來,為首的是一個壯碩的千戶,冷冽的盤問。
“我們是海城來的商船,自然有路引!”
這種等級徐長青肯定不會出面,優哉遊哉的在艙裡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風景,李七郎應付他們已經是給他們天大面子了。
千戶旋即帶着十幾人上船來,冷厲的檢查起了徐長青的路引,很快面色便是微變。
身為徐長青的‘鄰居’,他們自然是不可能沒聽過徐長青的名頭,尤其是在前幾年的時候,登萊水師許多人,都是從跟徐長青的船隻交易中獲利頗豐。
一看到路引上徐長青那殷紅的‘忠義伯’印章,千戶的态度不自禁的便先軟了三分,擠出幾分笑容道:“這位兄弟,您别生氣,咱們也是例行公務啊。主要是成山衛那邊出了些事兒,兄弟您應該聽說了吧?”
李七郎冷冷一笑:“自然是聽說了,而且不但聽說了,咱們還跟登萊的海盜們幹了一場!兄弟,你們登萊水師這麼大的場面,怎麼不去跟海盜們擺談擺談呢?”
“額……”
千戶頓時滿臉尴尬,沒想到眼前這個筆挺的年輕人居然這麼沖,絲毫不給他們留面子的,果真是他們坐下的……
但千戶這時也感覺出來,眼前這個筆挺的年輕人,絕非是一般人,他身上殺氣太重了,恐怕,這畢竟是模範軍出來的精銳啊……
沒辦法。
人家不僅拳頭大,靠山更是紮實。
他心裡就算不爽,可面上還得陪着笑道:“這位兄弟,這說起來,可就真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咱們水師也苦啊,哪有這麼多人手物資去請教海匪啊。前幾年不是沒做過,可每次都是損失慘重,弟兄們都是拖家帶口的……”
殺下了這千戶的銳氣,李七郎的态度也柔和了下來,笑道:“老哥,咱也不是要為難你,可你們這樣攔着咱們公子爺的船,這事情說不過去呀。咱們公子爺可不是凡人!”
李七郎越是故弄玄虛,千戶心裡便越是緊張,趕忙恭敬拱手道:“兄弟,您放心,咱們馬上放行,隻是,那些人頭的事兒……”
“呵呵。”
“老哥不必擔心,人頭都在後面的船上呢。咱們公子爺還沒來過登州呢,正想去城裡好好玩玩。”
很快,登萊水師便是放行了,徐長青的船隊,徐徐駛向登州城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