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做這事,或許是因為她吃醋。
男人納了太多妾,她受不了了,所以誣告對方,想要搞死他。
或許,還有更其他緣由,并未被記載下來。
而如今,曹清河聽到消息之後,卻是炸了毛。
“什麼!”
俏臉刹那蒼白。
“我聽說過冠軍侯……那就是個色胚,比父親還色!”
“小姐,這話不能說啊!”旁人苦笑,同時道:“冠軍侯邀您去隻是怕主公違約,等結束了袁紹的戰事,自當送還。”
“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有話直說!”曹清河喝了一聲。
“而且冠軍侯容姿偉岸,英俊風流,真要是那什麼,小姐你也不吃虧啊。”那人囧着臉道。
“胡說八道!”
曹清河一巴掌拍在對方腦袋上。
“那些粗人有好看的麼?”
“你看典韋好看嗎?腰跟水桶似得,就像立起來的狗熊!”
“你看樂進好看嗎?個子還沒我高,皮膚都要有父親黑了。”
“曹仁叔愣的像是木頭雕的,曹洪叔滿臉猥瑣氣,夏侯惇夏侯淵哪個好看了?”
“就說我父親吧!本來就長得不怎麼地,風吹日曬,更老更黑了!”
曹清河埋怨的翻了個白眼:“平日相處還可以,但要我委身一個武夫,太苦了!”
原來,她不喜歡武夫。
“武夫也有好的,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旁人弱弱道。
“假的!呂布我見過,就是個兒高,濃眉大眼,眸子裡一股貪婪氣,吓死人!”曹清河哼了一聲。
相對來說,那些讀書人就順眼多了呀。
溫文爾雅,氣質卓然,長相皮膚什麼的,不是比粗人好多了?
“小姐,這是主公的命令。”
“我知道!”
曹清河跺腳,道:“恨隻恨我是女兒身,你們男人可以挑美女,我卻要委身一個醜武夫!”
“他不醜,我之前見過……”傳話的人低聲道。
“閉嘴!别想忽悠我!”
曹清河轉過身去,道:“我不去,滿寵是人,我就不是嗎?憑什麼用我換别人!”
“小姐。”傳話之人再次開口,道:“不隻是滿寵,您不去的話,主公也下不來啊。”
“冠軍侯很危險,武藝絕倫,若他孤注一擲,主公會很危險。”
曹清河幽幽的轉了過來,無奈而沮喪:“我早說武夫都粗魯了!”
“您還不願去嗎?”
“去!父親命懸一線,為人子女,我怎麼能不去?”
曹清河不情願的爬上馬背,眼淚直打轉:“想到要被一個武夫蹂躏,我就難受,難受死了!”
來人不再辯駁,護着她一路缯山趕去。
路上,心情複雜的曹清河吐槽不止。
“典韋這群人也不争氣。”
“醜就算了,同樣是武夫,還不是别人對手。”
“到了這一步,卻要将我賣了,這是什麼道理麼!”
傳話之人起先覺得小姐果然刁蠻。
聽了一路,倒也能理解了。
但凡是人,無論男女,都有所好。
男人喜歡美女,沒理由要求女人就喜歡醜比啊。
他再次強調:“小姐,軍中真有美男子,冠軍侯幾人都很不錯。”
“胡說八道!”
曹清河一揮袖子,道:“我喜歡氣質卓雅,姿容美俊的,軍中人沒一個這樣的!”
就算原本底子不錯,到軍中一磨練,也就變了樣。
來人無話可說了,隻埋頭聽着。
缯山,曹清河抵達,後方鬧起了動靜。
喝的半醉,和周野繼續吹牛皮的曹操回過神來,對周野道:“雲天兄,清河到了,我先去與她說兩句話,失陪一二。”
“好。”周野點頭。
父女離别,交代幾句話,人之常情。
曹操帶着諸将轉身,圍住了走來的曹清河。
看着一臉委屈,眼角還有淚痕的女兒,曹操也是滿心愧疚。
“清河,為父無能,隻能委屈你了!”
“為父承擔,是子女應當,父親不必自責。”曹清河道。
曹操歎息,道:“清河如此體貼,為父很開心。”
“你放心,對付袁紹我不會失言,要不了多少日子我便會将你接回來。”
“這樣才最好!”曹清河用力點頭,埋怨的看了衆人一眼:“我都說了我喜歡士子讀書人,如今卻要去個莽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