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燒烤一樣。
來侯府這麼久了,侯爺還是第一次主動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她。
讓她心如小鹿般的砰砰直條。
“侯爺,今天早上奴婢是看着馬大管家套好馬車離開的,然後大小姐她們開始陸續洗漱,一起離開的侯府去朱雀大道上的商鋪。”
杜鵑一直在努力的回憶着。
“杜鵑你記得馬芳什麼時候離開侯府的嗎?”
陶然盡量的壓低聲音用平和的聲音詢問道。
因為這個線索太重要了,重要到幾乎可以斷案的地步!
“馬芳?馬芳不是跟馬大管家一起出去的嗎?我親眼看見的啊!”
杜鵑摸摸滾燙的臉開口說道。
“不是,她怎麼會想到跟馬周一起出去呢?”
陶然突然覺得原來是自己多慮了嗎?如此說來自己府上并沒有内鬼,前往農莊的道路上之所以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迹,是因為馬周為了保證自己妹妹馬芳的安危。
如此看來,一切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奴婢也很好奇,奴婢看到馬大管家是抱着馬芳放到馬車上的,奴婢估計馬芳當時還沒睡醒。”
杜鵑接着開口回答道。
“馬管家和大丫她們離開侯府之後,再也沒有人離開過侯府吧?”
陶然繼續讓杜鵑回憶早上的點點滴滴,因為一點點線索都可能是找到最終的答案。
“沒人離開過,不過洪管家去門口探望過兩次,第二次奴婢好像隐約聽到他在跟人說話。不過奴婢不敢确定是不是。”
“第二次,洪管家在門口待了多久,大概在馬周走後多長時間?”
陶然突然死死的抓住杜鵑的手問道。
“待的時間不長,也就是馬大管家走後不到半柱香時間。還有洪管家關好府門後,外面有明顯的馬蹄奔跑聲。”
杜鵑努力抽了抽被陶然緊握的手,低聲細語的說道。
陶然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洪希軍竟然成了最大的嫌疑。
至少目前看來,如果有内鬼的話,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就憑杜鵑說的在他關好府門,外面響起明顯的馬蹄聲便可以斷定,他的嫌疑确實最大。
可是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此事必定與他有關,陶然也不想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雖然他更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看來,目前唯一的辦法還是等,等對方開條件。
或者為了保護妹妹的安危,馬周将制作豆芽的秘方交給對方。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陶然絕對不會責怪馬周。
人之常情而已,換作是陶然自己也做不到無視自己親人的安危!
更何況還是和馬周相依為命的妹妹。
陶然唯一害怕的是馬周将制造的豆芽的秘方交出後,仍然無法保全他和馬芳的周全。
如果那樣的話,對陶然來說才是最緻命的打擊!
也許以後的日子裡,他将長久的生活在痛苦的自責之中!
回到府裡的陶然,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苦的煎熬中度過。
期間那怕院外有一絲絲動靜,陶然都要立即起立舉目張望。
沒有結果的等待是最煎熬,最慮心的等待。
突然之間府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