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當然知道!”高幹沒好氣的說道,他覺得許攸不過如此,自己雖是武将,可也是讀聖賢書長大,曾被舉為孝廉的,能不認識曹操嗎?不認識曹操還是人嗎?
“那你可知人們對曹操的評價?”
“……”高幹搖頭。
“梁國喬玄對曹操的評價是,‘天下将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南陽何颙對他的評價,‘漢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說到這裡,許攸看到高幹臉上的不屑,聲音陡然提高,“如果你覺得這還沒有什麼,那南陽的許劭也曾對曹操做過評價,他說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枭雄’。高将軍,請問,有人可曾對主公有如此高的評價?”
說完,許攸朝着袁紹歉意的一笑,“主公,臣下說話比較直,還請主公見諒!”
袁紹的心在滴皿,可是他還得笑着臉表現的無所謂。
沒辦法,因為許攸說的是實話,不管評論曹操的都是什麼人,是否準确,可是人有我無,隻能捏着鼻子認。
梁國喬玄,南陽何颙,高幹不認識,可許劭是名士,他是這個時代最負盛名的評論家,他要說一個人不行,那這個人這輩子就算毀了。
高幹死鴨子嘴硬道:“即便如此,那曹操現在也不是主公的對手。”
許攸笑而不語,看向袁紹,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如何定奪,隻能看袁紹了。
袁紹并非沒有才能,隻靠自己家四世三公的名聲,也不可能成為實力最強的諸侯,他隻是有選擇困難症罷了。
成就帝王大業,他當然想,做夢都想,不然早就上交兵權,到朝廷為官了。
聽完許攸的分析,袁紹知道現在絕非最佳時機,便道:“好,此事就依許攸之見,上表朝廷,然後拖着吧!”
見袁紹語氣果斷,武将們默默的退回自己的位置。
許攸朝着高幹咧嘴一笑,氣的高幹差點吐皿。
……
劉協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皇家食鹽廠過年放假,羅建國離開長安的時候,他把庫存都給了羅建國。
過完年,雪花鹽的代理商們來到長安拿不到貨,整日的鬧騰。
當然這些代理商們不敢鬧騰劉協,隻能去鬧陳宮,那陳宮就隻能鬧劉協了。
短短三天時間,陳宮找了劉協八次。
劉協剛剛起床,準備找個地方躲清靜,就被陳宮給堵在門口了。
看到陳宮還背着行囊,劉協吓了一跳,還以為陳宮是來辭行的,連忙問道:“公台,朕待你不薄吧?你為何要離朕而去?”
陳宮一愣,随即道:“不,臣不會離陛下而去,相反,臣要跟陛下形影不離。陛下,請看,臣連被褥都帶過來了,臣不奢求能跟陛下共處一室,臣在門外就行。”
草!
果然這臣子們是不能慣的。
老子對你們開放門禁,是為了讓你們找我方便,能夠快速的處理問題,不是讓你們來堵門的呀!
劉協深吸一口氣,賠笑道:“公台呀,你逼朕也沒用呀,那雪花鹽廠剛結束長假開工,工人們還沒有正式收心回到工作中,這日産量最多隻能達到往日最高的三分之一,你逼朕,朕也給你變不出來雪花鹽呀,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