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西苑好啊,比呆在宮裡舒服多了。”站在湖邊,看着湖光山色,感受着入脾般的清涼,朱由檢舒服的呻吟道。上一世當了十七年皇帝,這西苑又近在咫尺,自己竟然從沒有來這裡休閑玩樂過。
“皇爺...”曹化淳吞吞吐吐。
“有話就說。”朱由檢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曹化淳道:“皇爺剛剛驅逐了客氏,可那客氏實是廠公的對食,奴婢實在是有些擔心......”
“呵呵,”朱由檢輕笑了起來,對曹化淳想什麼心知肚明。曹化淳根本不是擔心害怕魏忠賢,而是想趁機給魏忠賢上眼藥,好盡快趕魏忠賢下台。
“你是朕信邸出來的,自然是朕最信任的人,暫且不用急,不過是早一日晚一日罷了。”
“奴婢明白。”曹化淳大喜,連忙說道。
“這些時日,你給朕留意宮中,看看那些人可堪使用。可以不用太機靈,最重要的是對朕忠心。對了,皇嫂身邊的那個王承恩還不錯,有眼色也忠心,可以把他調到朕身邊來。”朱由檢吩咐道。
很快,宮中就會來一輪大清洗,朱由檢可不願看到有朝一日再上吊時,身邊隻有一個王承恩陪伴,太他娘的凄涼了。
咦,為何說再?呸呸呸,不吉利!
“奴婢明白。”曹化淳恭聲答應。
君臣對話時,有守西苑的内宦禀報,英國公世子張世澤到了。
“臣張世澤拜見陛下。”張世澤快步跑了過來,滿臉喜色的叫道。
張世澤是英國公長子,今年十六歲,和朱由檢是老相識了。
登基前,朱由檢不過是一個閑散的藩王,從沒有想過皇位會落在自己頭上。一個是閑散的藩王,一個是國公之子,論身份相差不多,在一起玩過很多次。
隻不過張世澤這厮不愛讀書,最喜歡的是走雞鬥狗逛青樓,以前崇祯老大瞧他不上。
可是上一世北京城被闖賊攻陷的時候,張世澤戰死殉國,也算做到了與國同休,對自己對大明的忠心還是沒有問題,可以一用。
“知道朕找你做什麼嗎?”也不讓這厮起來,朱由檢直接問道。
張世澤摸了摸腦袋,憨笑道:“這個臣可猜不出來。”
早上吃飯的時候,還聽父親張之極說起皇帝早朝放了滿朝文武鴿子的事,沒想到就被皇帝喊到了西苑,張世澤一臉的懵逼。皇帝有那麼多的國家大事不處理,專門召見吊事不管的自己,難道是看上了自己的絕世才能要重用自己?可是除了鬥雞鬥得好一些,面對青樓姑娘勇猛一些,自己也沒什麼其他才能啊,張世澤心中胡思亂想着。
“你對關外的建奴怎麼看?”朱由檢繼續問道。
張世澤有些發愣,這種問題不是應該問兵部尚書内閣大學士嗎,怎麼問起自己來了。
但皇帝的問話又不能不答,張世澤隻好搜腸刮肚表忠心道:“建奴原本是我大明藩屬,卻不忠于我朝舉兵作亂,占我遼東殺我百姓,實在是罪大惡極。若是陛下恩準,臣願帶兵出關攻打建奴,收複失地直搗黃龍!”
朱由檢笑了:“看來你還不完全是廢物。既然如此,朕便準了。”
“啊?”張世澤嘴巴張的瓢大,我不過是随便說說而已,怎麼就準了呢,難道真的要讓我帶兵,不怕我把兵全帶到溝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