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買瓶二鍋頭就不錯了!”
“他剛從裡面出來,哪裡有錢買貴的酒啊?”
“就是......”
衆親戚都紛紛鄙視的看着蕭北風。
“是朋友送的一瓶老酒。”
蕭北風說着,就從懷裡掏出一個陳舊的酒瓶來。
酒瓶上包着一層破破爛爛的牛皮紙。
上面髒兮兮的,已經辨不清楚商标圖案。
隻能隐約看到,中間寫着“賴茅”兩個美術體大字。
“這是什麼酒?都破成這樣了,還能喝嗎?”
“不會是什麼手工作坊裡,用工業酒精勾兌的吧?”
“是啊,别把人喝給壞了!”
衆親戚看着蕭北風手裡的酒瓶,一臉嫌棄。
好歹買瓶幾塊錢的二鍋頭,也還罷了!
居然拿出了這麼破爛的一瓶酒來,實在是太寒碜了!
“哈哈哈~”
這時候,李雲朗卻大笑起來。
衆人一下子靜了下來。
“蕭北風,你真逗!你該不會說,這瓶酒就是傳說中的賴茅酒吧?”
李雲朗笑道。
“好像就叫賴茅酒。”
蕭北風淡淡的說道。
“你弄一瓶茅台也就罷了,居然弄來了賴茅酒,你知道,這種賴茅酒值多少錢嗎?”
李雲朗冷笑道。
“這瓶酒是我朋友送的,我不知道值多少錢。”
蕭北風依舊淡淡的說道。
這酒的确是一位老上級家藏的,臨行送了蕭北風一瓶。
“哼!這種賴茅酒,上次拍賣的價格,一瓶達到了一千萬!”
李雲朗冷哼道。
“什麼?一千萬?”
“我的個媽呀?那喝一口,豈不是幾十萬?”
“不會吧?哪裡可能有這麼貴的酒?”
衆人紛紛吃驚的說道。
“你們不知道,這種賴茅酒,是茅台前身廠家出的,生産于上世紀三十年代,距今已經快有一百年了!”
李雲朗笑道:“而且,現在存世的賴茅酒,也不足百瓶,所以,才會值一千萬!”
“媽呀!居然真的有值一千萬的酒啊?”
“我今天可是開了眼界了!”
“要是能嘗一口這個賴茅酒......”
衆人聽李雲朗這麼一解釋,不僅饞涎欲滴。
“不過,遺憾的是,現在市面上的賴茅酒,幾乎全都是假的,所以,我是不會喝這瓶酒的!”
李雲朗卻意味深長的笑道。
“這......”
衆人都愣住了。
“是啊,蕭北風剛從裡面出來,他怎麼可能弄到價值一千萬的酒?”
“他剛才說......是他朋友送的。”
“拉倒吧,他的朋友,不就是獄友了?能有什麼好人,多半就是造假酒的!”
衆人都覺得,蕭北風的這瓶酒才是假的!
蕭北風面無表情,對衆人的誤解和嘲諷,就當沒有聽見。
“小風,你把這酒打開,我嘗嘗這一千萬的酒,到底是個啥滋味!”
蕭忠山卻開心的笑道,趕緊給蕭北風解圍。
“好!”
蕭北風擰開了瓶蓋上黑乎乎的火漆,打開賴茅酒的瓶蓋。
頓時,酒香四溢!
“嘩!這酒還真香!不會是真的吧?”
“放了工業香精,能不香嗎?”
“是啊,你想嘗就嘗吧,我反正是不嘗......”
衆人竊竊私語。
蕭北風把父親杯子裡的假軒尼詩倒掉,倒上了真賴茅酒。
隻見這酒,顔色深黃,倒在杯子裡,滿而不溢,似乎有些粘稠。
“還有誰要?”
蕭北風舉起酒瓶問道。
“我是不敢喝,謝謝!”
李雲朗笑道:“我喝我的假軒尼詩就好!”
“我也不要!”
“我也喝洋酒!”
“洋酒就算是假的,不也是XO嗎?”
衆人紛紛捂住了自己的杯子。
“爸,那我陪您喝!”
蕭北風笑道。
“好,那咱爺倆今天,一人喝他五百萬!”
蕭忠山笑道。
“您上了年紀,喝三百萬就行了,我喝七百萬!“
蕭北風笑道。
“你個臭小子,敢小看你爸的酒量......”
“爸!您還是别喝了,這酒恐怕......勁大!”
蕭燕擔心的說道,又失望的看了蕭北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