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急道:“除非什麼?
你這孩子怎麼還敢姑母賣起關子來,快說!
”
“除非他們是要反了朝廷!
”吳奇一臉兇有成竹的模樣。
“哦?
奇兒你當真有此妙計?
”王青滿臉疑色的說道。
吳奇拍着兇脯信誓旦旦的說道:“姑父姑母,奇兒絕無半句虛假,隻要那家夥還敢回江家,我就可以讓他身陷囹圄有皿光之災!
姑父不是說他沒有路引嗎?
近來漳縣臨近幾縣匪盜益盛,官府嚴查流民亦愈甚,咱就以此為由收拾他!
”
“你.......你這法子我早就用過了,屁用沒有!
”
吳奇不緊不慢地說道:“姑父莫急,聽侄兒說完,你上次不成關鍵在于沒能将他拿住,侄兒卻是有法子能将他拿住,到時候您再使些銀子,判他個重辟也是不難的,再不濟也可以讓他不明不白死在牢獄中。
至于那江二,如若他願意将女兒嫁給表弟倒還罷了,若還是那般于姑父您硬頂,官府也可以通匪罪将其收押,再将江家的家産全部充公,到時那姓江的女子身邊沒了依靠,在這王家莊還不是任憑姑父做主?
”
想起上次失敗,王青依然顧慮重重,他猶豫道:“話雖如此,可那張大戶跟他們有些交情,若如此他或許不會坐視不管,以姓張的門路,此事還得慎重……”
突然,他又兩手一拍,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匹白馬!
白日裡那公子哥隻怕也是來找他的,怪不得我說怎麼瞧着那公子哥對那瘸丐也有些奇怪,隻怕到時候他們會橫生枝節,又跟上次一般。
”
吳奇卻是笑道:“張大戶?
還有那什麼公子哥,姑父請放寬心,到時候就是他們想管,也不敢管!
雖然張家在新寺是有錢有勢,可通匪不是件小事,聽說張大戶還給了三百兩銀子江家,若是真出了事隻怕他躲都來不及,哪還敢往前靠!
至于上次,那也是姑父沒有拿住江家的實證,這次有侄兒我在,卻是完全不同了。
”
王青有些無奈的說道:“如若江二真的反抗,以那便宜叔侄兩人的身手,隻怕要拿住他們并不容易。
”
吳奇一臉輕蔑:“那也無妨,就算真給他們逃了去,也隻能亡命天涯,總好過在這裡讓姑父看着礙眼不是?
也讓那些背地裡說姑父壞話的人瞧瞧,跟您作對的下場。
”
“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何妙計?
奇兒你就不要再賣弄關子,快快說與姑母聽!
”坐在一旁的王夫人早就聽得急不可耐了。
收了笑容,吳奇瞥了眼王青,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個……”
“夫人,你我怎麼聽着好像立兒醒了,快去看看!
”
“哪兒?
我怎麼沒聽見?
老爺你怕不是在诳我?
難不成有什麼事瞞着……”
“姑母!
奇兒也隐隐約約聽見了,确實是表弟醒了正在哭鬧,您還是快去瞧瞧吧。
”
“好像……還真是,我先去照看一下,回來一定告訴我這到底什麼法子!
”
看他如此賣關子,王青早猜到他有事相求,待王吳氏帶着婢女靜靜的走了,這才冷哼道:“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了吧?
不然怎會大半夜跑來我這裡,有什麼話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
”
見他果然猜到了什麼,吳奇隻好尴尬的笑道:“姑父果然慧眼,奇兒我……欠了人銀子。
”
“多少?
”王青捧起桌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