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忙扶額道:“夫人,不是誰打的,這是玲兒自己不小心撞的。”
婦人聽了沒再多說什麼,又問道:“那玥兒這幾日為何一大早就出門去?你怎麼不來跟我說一聲,就由着小姐胡鬧?”
“夫人,我……”小玲兒說着眼眶一紅,把頭壓得低低的,“都是我的錯,害小姐得了風寒,玲兒懇請夫人責罰!”
小玲兒說到最後,雙膝一軟就要跪倒。
一旁的高昇看得欲言又止,可在高同甫的目光下到底是沒敢出聲解釋,便連伸出的手也讪讪的縮了回去。
韓元恺卻突然伸出手去将她攔住,對婦人道:“姑母,不怪她,都是我,我方才不該讓玥兒蕩秋千的,更不該跟她說那些話……”
“罷了,你額頭也有傷,以後切莫注意就是!”婦人朝玲兒擺手,然後又回頭看着高玥兒,“說到底這不還是因為玥兒她自己,玥兒鬧起來便是她哥哥都拿她沒法子,這丫頭又哪裡攔得住呢。”
愛憐的撫摸着高玥兒那發燙的小臉,婦人幽幽歎道:“瑜兒,這又怎麼能怪你,這都是玥兒這傻丫頭沒福氣呐……”
婦人話外之音還是願意玥兒嫁與這個被通緝的閹黨,高同甫一聽,更是又狠狠盯了韓元恺幾眼,若不是顧忌面前的婦人,他早就出言趕人了,便是這時,他也終于忍不住了。
“瑜哥哥……”
“玥兒,玥兒,你怎麼樣了?”
婦人驚喜的喊着,卻沒得到回應。
原來高玥兒隻是夢呓,婦人擔憂地試着她的額頭,仍舊是那般的燙,“老爺,你方才要說什麼?”
既然不能
盯着床榻上的高玥兒看了好一陣子。
看着昏迷中的高玥兒,婦人的手指在她額前拂過,卻是覺得更燙了些,可額頭卻不見有半滴汗珠,“大夫,玥兒她怎麼還沒開始發汗?”
郎中語氣也有些沉重的說道:“夫人,這個可能是時間還沒到,不行再加一床被子試試。”
“可這樣會不會把玥兒給熱壞了?”婦人看着一張小臉已是熱得通紅的玥兒,更是難受和擔憂。
郎中語重心長的回道:“夫人,反正這汗是越早發出來越好,拖久了,小姐的身子怕得留下痛風的病根了。”
盯着床榻上高玥兒和榻邊小心照看的婦人看了許久一番思索之後,高同甫帶着懇求的語氣對韓元恺說道:“你沒聽見大夫說的話嗎?玥兒她成這樣不僅是受了寒邪,更是心情起伏所緻,我看你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省得玥兒她醒來看見你病情更重。”
“老爺!你這是說得什麼話?”婦人回頭盯着高同甫,臉上既驚訝又氣惱。
高同甫卻是朝正在專心抓藥的郎中問道:“大夫,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這……”郎中停下手來,左看右看,臉上有些為難,“老爺說的也有些道理,若是心情不佳對小姐病情的恢複确實不大好。”
見大夫也這麼說了,而且細想也确實有些道理,看着仍舊沒有好轉的玥兒,婦人一時間也為之啞然。
看着婦人為難,韓元恺又望了眼床榻上的高玥兒,心裡滿是愧疚的他便朝婦人簡單告了罪,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