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端起酒杯,“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我和士信敬程老弟一杯。
∽↗∽↗,”
說完,秦瓊又給羅士信使個眼色,羅士信會意,連忙端起酒杯笑道:“程大哥,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
“好個不打不相識!
我老程喝了。
”
程咬金不是記仇之人,羅士信又叫自己大哥,心中一點點怨恨早抛得無影無蹤,便端起酒杯和兩人一飲而盡。
這時,門口出現一名随從,對徐世績和程咬金道:“兩位将軍,我們要走了,請你們回去。
”
徐世績和程咬金連忙起身和衆人告辭,張铉将他們送下樓,走到樓梯口,他見四周無人,便取出一張自己名帖悄悄遞給徐世績,低聲道:“假如瓦崗有變,賢弟可來山東找我,張铉一定倒屣相迎。
”
徐世績收下帖子,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抱拳行禮道:“多謝将軍厚愛,茂公先告辭了!
”
“期待後會有期!
”張铉向他行了一禮。
徐世績先走了,張铉又上前笑着拍了拍程咬金肩膀,“我可是你的東主,現在我不招你,等你們瓦崗解散,你小子一定要來找我,否則看我怎麼教訓你。
”
程咬金默默點頭,難得嚴肅地說道:“公子放心,老程心裡明白,走錯了一步,絕不會再走錯第二步!
”
“去吧!
代我向你母親問好。
”
“公子,我們京城見。
”
張铉點點頭,“京城見!
”
徐世績和程咬金翻身上馬,迅速離開了酒樓,向城門處奔去。
張铉一直望着他們走遠,這才返回了房間。
..........
兩天後。
衆人終于抵達了京城,城門口張須陀對衆人道:“我們暫時分手,我去兵部報到,你們先找客棧住下來,然後通知我一聲,我會來找你們。
”
衆人連忙行禮。
“大帥保重!
”
張須陀笑了笑,先帶着親兵進城了,衆人在城外找了間茶棚吃了午飯,這才趕着騾馬進了上東門。
一股喧嚣熱鬧的氣氛頓時撲面而來,隻見洛陽比從前熱鬧數倍,大街到處是文士和武人,此時是二月初,從天下各地趕來參加科舉的士子足有十幾萬人,再加上數萬參加英雄會的武人。
整個洛陽城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開皇盛世。
不過他們很快便遇到了麻煩,洛陽所有的客棧都爆滿了,連寺院也住滿了人,根本就找不到住處,就算花高價也未必能租到房子,要麼去城外村莊,要麼隻能去尹阙縣或者偃師縣住宿。
衆人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張铉忽然猛地一拍額頭。
“看我這個記性,我怎麼把那座房子給忘記了!
”
張铉說的那座宅子是南市那座曾經賣綢緞的商鋪。
原本是楊家的鋪子,被張铉上次回京時買下,隻不過是登記在阿圓的名下。
張铉随即帶着衆人來到了那座商鋪,商鋪依舊大門緊鎖,不過看得出已經清理過,張铉從馬袋裡找出鑰匙打開了門。
衆人魚貫而入。
房子裡空空蕩蕩,高大而寬敞,不過已經打掃過,看起來還算幹淨。
羅士信打量一圈,驚歎道:“張大哥。
這座鋪子很大啊!
”
秦瓊也打量一下房子笑問道:“元鼎,這是你的鋪子嗎?
”
“算是吧!
不過不在我的名下。
”
張铉笑了笑,對衆人道:“後院好像有牲畜棚,大家先把馬匹牲畜安置好,房子很大,大家随意找地方休息!
”
衆人紛紛牽馬到後院去了,這時,大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名家仆模樣的老者走了進來,他愣愣地看着衆人,半晌才問道:“你們.....是誰?
”
張铉走上前笑問道:“這座商鋪是老丈清掃的嗎?
”
老者點點頭,“阿圓姑娘把這座商鋪托給我打理,我有時會過來看看,你是——”
老者忽然反應過來,“你是張公子?
”
張铉笑着點點頭,“我正是!
”
老者知道是東家來了,慌忙行禮,“原來是東家,小老兒參見張公子!
”
“不必客氣,老丈貴姓?
”
“小人免貴姓吳,叫做吳定禮,清河郡人,和阿圓姑娘是同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