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聽聞事情來龍去脈,眼中若有所思。
久久地沉默下,胡斐似乎覺得在這檔口說這種事終歸不妥。
“良帥,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想找回李钊的屍體,他現在屍骨無存,我實在無顔去見他的家人,隻希望良帥能寬限我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定然返回不良人。”
“你的意思是要走?”
周揚坐在蒲墊上,側過頭問道。
棱角分明的面龐帶着冰冷。
“半月也行,求良帥恩準!”
胡斐磕頭拜倒。
“半月?你把長安當成哪裡了,把我周揚當成什麼了?把不良人當成什麼了。”
周揚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悲喜。
臉上更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唯獨那強大的威壓,和恐怖的氣場若有若現。
“我……良帥,十日也行,求求您!”
胡斐聲音都在顫抖。
如今大唐正是關鍵時刻,身為不良人自然應該保護長安。
尤其還是在打聽到八王準備聯合攻唐,更不能擅離職守。
雖然不良人規矩不像東軍營那麼嚴明,可是有一條底線,那就是必須護唐為己任。
必要時刻舍棄一切。
這也是胡斐之前猶豫的原因。
“哼?”
周揚輕哼一聲。
“十日?十日你能找什麼?從這裡去衡陽來回都不夠,你還找什麼人。”
“良帥……”
“好了,廢話少說,通知下去,所有衡陽附近的不良人放下手中事務,徹查李钊之死。”
“嗯?”
胡斐猛地擡起頭。
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若是人手不夠,可從附近抽調人手,若再不夠,長安的不良人全部出動。”
“良帥,你這……”
胡斐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