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慢慢卷進時代的狂風暴雨以來,城畔生遇到過無數的對手,也曾經受過無數的傷,他都挺過來了。
然而,現在面對着歌灼月,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把握。
世界上最強的人,果然不是說說而已,但就算如此,該了斷的,該掙脫的,都要在今天結束!
“我從來就隻有一個目标。
”城畔生看着面無表情的男人,“容不得任何人阻撓,包括你。
”
他慢慢将嘴角的皿迹擦掉,臉上的決絕令人動容。
說話的時候,精神力波動越來越強烈……空未決突然眨了眨眼睛,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麼那家夥的周圍的顔色變了?
“月,夕陽的顔色變了。
”
“不是夕陽,乖,你在此處不要過來。
”空之月眨眼來到了那兩人的戰圈内。
他的意圖是想幫忙守護,卻沒預料到城畔生卻驚醒過來,節節拔高的精神力波動戛然而止。
此時,周圍那些仿佛陷入驚濤駭浪中的人方才平靜下來。
随之驚叫出聲,剛剛這青年竟然出現了要突破的迹象!
此刻就算是神經再大條也知道城畔生的精神力有多不正常,就沒聽說過有才成年不久的家夥要進軍六千級的,如此來看,城畔生的精神力天賦竟然比當代元帥還要變态!
遠在玄城的囚天遺憾的皺起眉頭,就差一點,不過,疑惑漸漸取代了無法突破的痛苦,為何要強行停止?
就連歌灼月都有些不解。
“為何不突破?
”
城畔生想到剛才的場景不禁一陣後怕,但他不能表現出分毫,便冷笑道:
“因為不需要。
”
大概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般,另一邊三大上将已然全被解決!
朱雀将身上見皿、已經昏迷的方卓随手一丢,猛力朝着這邊沖過來。
撲了空。
歌灼月來到更高的地方,披風銀發獵獵飛舞,俯視他仿若神祇。
“最後一次機會,可願束手就擒?
”
城畔生隻有一個回答。
“想都别想。
”
不知為何,空之月見此擔憂更甚,這青年,似乎有所顧慮,不管怎麼看他都像是在朝着危險的邊緣走去……正在想的時候,對上了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看出他眼中的情緒便笑道:
“難為你還記得你我之間的友誼打算留我兩分情面,不過你應是知曉,無論如何我也要留住種子。
”
“就為了那個人?
”
歌灼月還是不太明白,明明是高瞻遠矚的人為何會為了别人以身犯險。
不遠處的空未決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正準備沖過去卻被空之月一個眼神制住,暴躁地不再動作。
滿意于他的聽話,空之月看向那銀發青年,說道:
“你我名字雖有相似,性子卻是不同。
”說着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出現了興味的神色,“或許你以後會明白罷。
”
言下之意就是要站在對立面助城畔生等人一臂之力。
堂堂大半個軍部的戰力出動,最後能真正站在頂端對決的竟然隻剩下歌灼月一個。
城畔生、結智、朱雀以及空之月,渾身雪白的歌灼月似乎太過勢單力薄,至少這還是衆人第一次看見他處于這種被圍攻的狀态,因為以前不管是誰看到他都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