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一圈,凝雪兒又将注意打到牧星河那個藍色背包上,這東西害得她暈倒,她不感興趣才怪。
她佯作無意來到背包前,彎腰要拿:“這裡面裝什麼?讓你戀戀不忘。”
牧星河眼疾手快,先一步搶過。
“個人隐私!”他說。
凝雪兒頓時心生不滿了:“我為了它都暈了過去,你連看都不給我看一眼?”
牧星河點頭:“不給!”
凝雪兒氣急:“憑什麼,它是我的人挖到的,按理來說它的歸屬權歸我凝氏集團。”
“它的原主人還健在,不是遺物。”
“你!”
凝雪兒被牧星河這番辯解氣給半死,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她講話。
何況她之所以對牧星河的包那麼感興趣,其目的就是想見識見識他那個年代包裡都會裝些什麼,是否有她沒見過的寶貝。
她左手扶着劇烈起伏的兇脯,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佯作毫不在意地朝門口走去。
“誰稀罕?不就是個破包嘛……
其實我是來叫你出去吃飯,你沒看天都黑了嘛?”
牧星河還真沒注意,剛剛看書看的太認真。
“哦,那我們走吧。”他說。
說着牧星河越過凝雪兒,卻被她一把抓住。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人身體素質真的要比他們那個年代強上好幾倍,凝雪兒這随手一抓對于牧星河而言等同被鉗子鉗住,痛的他倒吸了口涼氣。
凝雪兒一臉嫌棄:“等等,你都一萬年沒洗澡了,我擔心人家餐廳服務員嫌棄你身上怪味,要不你先去洗洗?”
牧星河虎軀一震,一萬年沒洗澡?怪味?
他急忙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胳膊,不過聞了半天并沒有聞出個啥。
他擡起頭,滿臉狐疑:“真有怪味?”
凝雪兒認真地點了點頭:“有,隔很遠都能聞到!”
牧星河表情不自然了,雖然他不是特别愛幹淨的那一類人,但身上有異味還是不能忍的。
“浴室在哪?借我洗個澡。”他表情認真。
凝雪兒指着走道盡頭:“那裡。”
牧星河快步走出,臨出門前不忘将房門關上。
忽然他又想到什麼,轉頭看了眼笑眯眯的凝雪兒,不放心的他将房門反鎖并取下鑰匙。
凝雪兒不悅地撅起嘴,這是有多不信任她?何況這裡明明是她家!
“算了,不跟遠古生物一般見識!”她自我安慰。
凝雪兒将牧星河領至浴室,教了簡單的操作後便退至屋外。
浴室内,牧星河将衣服脫了後走到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白嫩的肌膚,臭美了一番。
“有做小白臉的潛質。”
牧星河自我點評。
“咦!”
他發現了一絲不對勁,自己左側肩膀上似乎被紋了一副花紋,若不照鏡子自己很難觀測到。
于是他側過身子仔細瞅了瞅,還真是一副花紋,花紋呈皿紅色,宛如龍爪一般張牙舞爪。
牧星河愣愣地看着它,神色逐漸迷惑。
“似乎在哪見過……”
緊接着,他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
“天堂之花!”他咬緊牙龈,低吼道。
這就是當初他為救那個“她”,特地去北極采摘的奇花,不過相較于當初的天堂之花,這圖紋卻又有所區别,天堂之花花瓣呈潔白色,可牧星河肩膀上的這朵卻是皿紅色。
牧星河死死地盯着鏡子中這朵鮮豔且詭異的花紋,喃喃自語:“難道是你将我再次帶回這個世界?”
然而,一個花紋,自然不可能給他答複。
他用搓澡巾反複搓了搓,這花紋卻似乎長在他的肉裡,根本不可能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