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飛船穿過大氣層消失于天際,牧星河與福伯踏上返程。
回去的路上,牧星河坐在副駕駛。
“看得出小姐挺在意你。”福伯說。
牧星河:“我們是朋友。”
福伯:“互相幫助的才是朋友,可眼下一直是小姐在幫你,而你,沒有、也沒能力幫助小姐。”
牧星河沉默,話雖刺耳,但卻在理。
“這幾天一直是我陪着小姐東奔西跑,從來沒見她在一個陌生人身上那麼用心過,我很驚訝。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福伯又問。
牧星河沉默了,難道要說因為他是萬年前的人,所以凝雪兒才會特殊對待?
絕對不行,除了凝雪兒他不可能再告訴第二個人,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風險。
之後福伯自言自語:“小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我的印象中她除了研究魔法和擺弄那些老古董,對男孩子向來都是不苟言笑,而你卻是一個特例,小姐甚至讓你住進了她的房子……說實話,我很擔心!”
“擔心什麼?”牧星河問。
福伯目光專注地觀測着前方路段。
“我擔心小姐将來會難過,她對你的關心太不尋常,甚至想着與你締結契約,不論原因如何,這都不是一個好苗頭。但眼下更嚴峻的事情在等着你!”
“等着我?”牧星河疑惑。
福伯表情凝重:“沒錯,因為你會死!”
牧星河瞳孔收縮,脊背涼氣直冒。
“你要殺我?”牧星河沉聲呵問。
福伯笑了:“怎麼?害怕?”
牧星河認真地點了點頭:“有點,活的太短。”
滿打滿算,牧星河複活至今也就十天,來到未來堅持了十天?有點慘呐,他那個時代有個小遊戲叫“是男人就活100天”,為了自證自己性别,怎麼也得再堅持個90天吧。
福伯得空瞥了他一眼:“還算誠實,放心,短期你是安全的。”
緊接着他話鋒一轉:“但你的事凝先生以及凝老爺子已經知道了。小姐向來是凝家中心,而你的出現無疑撩撥了整個凝家最敏感的那根神經,對此凝家通常做法,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福伯聲音陰寒,這令牧星河宛如堕入冰窟,四肢冰冷。
“不過小姐剛剛讓我帶話給他們,所以短期應該不會動你。”
福伯适時補充道。
“話?什麼話?”牧星河問。
福伯解釋:“小姐說,她不在的時候,房子不可以有一點損壞,意思不是很明顯了?你既然住在裡面,自然連你也不能碰。”
牧星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凝雪兒早料到她離開後,凝家人會對他出手,所以剛剛才說了那一番話。
不過他也不認為自己就此安全,何況福伯剛剛也說了“短期不會”動自己,這個短期具體是多久誰也說不準。
此刻的牧星河心亂如麻,命運掌握在别人手裡讓他升起濃濃的危機感,而目前唯一能改變命運的捷徑就是成為一名法師或騎士,可是他沒有半點魔力,連最基本的「冥想」都無法開啟,這種情況下他實在力不從心。
思前想後,他想到唯一破局的辦法就是回家努力吃,各種含元素的食物大把大把地往肚子裡塞,這樣遲早能産生魔力。
魔力是鑰匙,連鑰匙都沒有,他隻能站着成為法師的大門外幹瞪眼。
福伯不知道牧星河實際上是個連魔力都沒有廢材,他繼續道:“小姐既然花了大價錢将你送進皇家騎士學院,那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珍貴次機會,若是将來學有所成,至少擁有一絲與凝先生對話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