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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啞女米娅’/好姐妹 萬字

牢人與海 潇騰 7795 2023-04-12 01:08

  “奪心魔的胃口變了。”

  這個傳言在老鄉人号上面傳播,作為一個車緣位置微妙的地方——擁有着紅麥子号,許多知名球隊經常過來借用場地訓練一兩周或大學車廂的牌隊與球隊會過來集體集訓——這則傳言開始大規模的傳播到各個車廂,引起了人們的激烈讨論。

  奪心魔的故事在各個地方傳唱。

  大緻都在說一個傳言:

  【奪心魔怪談的嘴巴養叼了,無辜人不好,壞人大大的好,多殺點壞人,源力反饋大大的妙……】

  雖然原話肯定不是這樣,但烏托邦語言博大精深,就可以當做是這個樣。

  這件事情意味着格溫對奪心魔源力的改造初見成效。

  奪心魔源力是一種相當難以掌控的力量。

  它的類型很難用烏托邦語去進行描述。

  但可以用舉例子的方法讓人們明白奪心魔的源力到底是一個多麼難搞的事情。

  奪心魔就是那種‘是是是型’怪談,她會對格溫這個作為‘奪心魔頭腦’的個體的一切建議持接受與樂觀看法,并積極作出配合,同時在下一次狩獵的時候将其抛之腦後。

  格溫甚至想出了奪心魔笑話。

  ……

  格溫:“難道奪心魔源力的職責不是為了執行我這個奪心魔頭腦個體的方針而存在的嗎?”

  奪心魔源力:“我們當然是為了執行您的方針存在的,隻要我們認可這個方針。”

  ……

  源力與頭腦顯然産生了沖突,變成了一個二選一的尴尬局面;而奪心魔作為一個怪談,也顯而易見的做出了選擇。作為一個強大的怪談,源力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那麼頭腦——顯然‘頭腦’就是所謂的可選選項了。

  改造。

  需要得到源力們的認可,并非是格溫簡簡單單的嚷一嗓子‘咱們不殺無辜者’就可以改變奪心魔怪談。格溫與龍格溫用沉江的方式好好詢問了一下格子姐,總算是得出了一點眉目。

  奪心魔這個怪談是個很愛亂殺的怪談,這是天性,基本上來說是改不了的。另一方面,也很難利用奪心魔的‘高傲屬性’,因為奪心魔自己沒有什麼高傲和驕傲的,它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态度:

  【我隻想殺點人,奪點心】

  無法給出正确的引導,也無法利用性格上的漏洞,因此格溫的改造是從‘利益方面’開始。

  格溫以的單目有火的公主可以有效的處理‘靈體’,将靈體封入琥珀球之中,靈體琥珀有着兩種處理方式,第一種就是送往疑似‘天國’的地方進行輪回;第二種則是儲存在湖中為奪心魔怪談提供力量。

  格溫通過跟貓燈們講道理——用炸雞誘惑——讓貓燈們進行了‘分揀’,将善魂直接扔進輪回之中,讓它們往生;将惡魂儲存起來提供能源。通過這種分揀,奪心魔這個對于力量極其貪婪的怪談也逐漸深化學習到了‘擊殺等式’。

  殺無辜者=力量無法成長,并且會被削弱源力——格溫主動将源力散去注入到心靈風景中作為建材使用,可以說是主動削弱自己的力量的一部分打基礎。

  殺惡人=力量成長。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培訓,奪心魔源力與邏輯就像是巴甫洛夫的狗一樣,被改造了,被馴化到了一個特定的狀态。

  即‘無善意,誅罪惡’的一個狀态。

  它是怪談,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怪談,是那種手上屍山皿海你也無法站在他面前,狀若正義的指着被殺死的惡人的家人說‘它們也有家人’的那種事物。

  它就是天意,起碼,某種程度的天意,就好像是忽然的地震,突然的飓風,愕然的火山爆發,被它殺死,旁人似乎隻能用‘運氣不好’去形容了。

  奪心魔源力被改造成這樣,也算是稍微有點成效了。

  …………

  “奪心魔的胃口變了。”

  咒刃說。

  “某種程度上面,奪心魔現在已經進入一個非常的‘懲惡不揚善’的狀态了。它已經瀕臨失控,因此上頭讓我們做好檢查‘奪心魔改變的根源’以及給出了委托,就是勞拉之前給我們的委托‘制造一個人形奪心魔’的委托,也被交代了。”

  今天的咒刃一回家就開會。

  或者說,一回到基地裡面就氣急敗壞的開會,格溫還以為是有人惹到了這個松鼠女了。但沒想到的是……

  “上面給了很大的壓力,已經有許多人開始懷疑我們作為密偵的價值了。姐妹們,拿出态度,拿出态度,作為源力使者的學習時間現在結束了,承接委托,拿出狀态,課外作業時間到了,我們得拿出實力來了。”

  咒刃說完。

  先是灰塔不好意思的舉舉手:“那我承接那個訓練委托?”

  兔狲也歎了口氣,嘀咕着:“文書工作文書工作,好吧,我去兩趟局子裡還不行麼?事先說明,如果那些黑犬再懷疑我偷了那天那份文稿并摘抄了一遍的話,我就不幹了!”

  “哪份文稿?”

  兔狲回答:“《精準訓練的價值所在與施加了黃銅的武器》這一篇論文的其三篇,就是那篇專注于描述如何利用黃銅性質尋找地下溫室的那篇……”

  剛剛加入小組的紅犬則給兔狲打抱不平:“那篇論文,他們怎麼可以說你偷的呢?我看過,它明顯抄襲了你之前發的尋找渦輪室的論文!根據發布時間來看……”

  紅犬慷慨陳詞的時,兔狲的臉蛋越來越紅,肉乎乎的大腿蹭來蹭去,貓尾巴也甩來甩去。與此同時,灰塔單手掩着臉,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紅犬的後頸,打斷了對方說話。

  并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她真偷了。”

  紅犬則驚訝的瞪大眼睛,同時臉上很快就浮出了紅暈。

  “……”

  輪到暗貓說自己承接什麼委托的時候。

  紅犬才憋不住,小聲問了問灰塔:

  “那她這麼的理直氣壯?”

  “看來是暗貓這個威爾吉太不威爾吉了,導緻了你居然對威爾吉人有着不切實際的了解,且不切實際的幻想。”

  ……

  結社就是教團的縮小版本。

  理論上來說,在烏托邦上面任何結社都算是違法并應該懲罰,但大體上的策略并不代表着地方會采取。當局發現,如果沒有别的結社作為制衡,兩大教團對于源力使者的壟斷實在是太恐怖了。

  理論來說,副車長級的源力使者在兩大教團中是可以批量培訓的,雙方的秘典能力都十分強悍。

  當局在承認兩大合法教團之後,成立的特勤局不說是頗有見效吧,起碼也是個敗事有餘的機構。

  結社的存在就變成必須品了。

  大部分結社都與各自的官方有着一些勾結,雖然兩大教團也掌控了不少的結社,但是——源力使者是很難掌控的,他們的力量來自于心中對于一些哲學的信仰與心靈上的能力,因此反抗企圖改造他們的教團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要源力使者的數目夠多,分薄了兩大教團的壟斷,對于當局來說就是賺的事情。

  而結社存在的價值,也是為了處理大量需要源力使者才能處理的事件。

  文學、武力、冒險、資源采集……

  源力使者們則比較喜歡宅,因為她們也需要大量時間去學習,去提高自己,因此密偵現在的情況就是:

  要做事情的人不做事,大家都在開擺。

  也怪不得松鼠女急了。

  密偵小組再不做事情,就要被‘開始處理’了。

  ……

  “格溫,你能夠承接勞拉的委托麼?我們将這個任務兩頭接。”

  咒刃毫不在意暴露出‘吃兩頭’的這個情報。

  在烏托邦上面,吃兩頭是一種必須要做的事情。

  “要我去承接那個作為人形态奪心魔進行培養的任務是吧?可以,沒有問題。”

  認真的想了一下,格溫覺得自己現在能夠承接了,因為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這個委托就是為了制造高強度的人形怪談,通過人形怪談削弱奪心魔源力,讓365天無休的奪心魔稍微休息多幾天……

  之前不承接是因為。

  以特勤局的崽種程度,可能會讓承接委托的人随便找人奪心。

  這是有可能的事情。

  烏托邦上的人很多,死哪怕幾百個貧民就能抑制住奪心魔的話,那這是個合适的交易,非常合适。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奪心魔的胃口變了,不說是惡貫滿盈,起碼也得是罪有應得的人才能夠滿足奪心魔的胃口。

  格溫喜歡這樣,起碼不用去做電車難題。

  因為讓他做電車難題的話……

  他可能會忍不住殺掉出題的崽種。

  “很好。”咒刃面露欣賞,“那我就去尋找勞拉,幫你與她約個時間。是時候和她喝點紅燴湯,吃點面包,再深入的聊一聊了。我們缺少一個能夠在上層面前說得上話的人,勞拉很适合,我希望能夠把她吸納進入密偵。”

  加入了才不久的暗貓好奇道:“據我所知所有源力使者這輩子都想要遠離所謂的政治……”

  她話說半截。

  興許想要說‘…你這樣投身進去不怕自尋火海麼?’

  興許想要問‘…你的源力難道與此有關麼?’

  但太多太多的問題不需要問出來,這種微妙的地方,也正是暗貓與其他的威爾吉不太相同的點。

  咒刃抿唇笑的很好看,幾乎看不出情緒的戲谑的說道:

  “你不想找它,它就不會來找你麼?當你生存在規則之中,最不應當的就是嘲諷規則,也并不需要感謝規則,遵守,警惕的遵守,這就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她雙手撐着桌子站了起來,做了總結: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處在一個多年沒有出現過的大變局的時代之中,教團與當局,規則與混亂,文明與野蠻;密偵想要幸存下去,就不得不接觸到這些。而我們所經曆過的學識的培養,與我們受到過的教育,都告訴了我們應該如何處理‘我們不擅長’事情。”

  她咧嘴淺笑:“尋找一個專家來,而勞拉女士,就是這個值得我們去邀請專家。”

  ……

  格溫答應了之後,很快咒刃就去聯系了勞拉。

  最近勞拉女士已經有點習慣了被密偵小組請吃飯和出門玩的事情了,說實話,她本人也對此感覺到相當不錯,畢竟在顔值不錯的源力使者當中,密偵小組也可以稱之為各個有特色,連灰塔都算是肥肥中偏向于憨厚可愛的類型。

  因此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

  老鄉人号上車廂的‘伯妮塔學院列車’。

  這是一列特殊的列車,在老鄉人号的上方鐵路不斷地前進的高等級車廂,它圍繞整個老鄉人号進行前進,擁有二十六節車廂,以及每年大量的有價值的研究文獻生産,屬于是老鄉人的地區名校。

  也是各種大問題的根源。

  基本上在伯妮塔學院畢業的源力使者,有一個算一個都會帶起一陣腥風皿雨……

  伯妮塔學院在烏托邦的地位啊。

  就像是哥譚大學之于哥譚。

  密大之于阿卡姆。

  做出這兩個特殊的例子,相比也就知道這所大學的含金量了。

  勞拉約格溫來這裡,除了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人脈之廣,還為了另一件事情。

  ……

  格溫不耐煩的小小的拽了一下自己的盛裝。

  這是一件漂亮的哥特系裙裝。雖然早有預料會有這一天的到來,但格溫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這麼狠。

  他正被勞拉牽着手,行走在一節燈光晦暗的車廂裡面,車廂兩側都是書架,以及黑棕色的木牆貼紙。整體氛圍就好像是那些恐怖片中的大圖書館,在這沒有外來光芒的車廂中,那厚厚的紅地毯上面,數十對打扮妖豔盛麗的不知是學生還是教授的女女并排而作,像是盛大的沙龍一般。

  看這些少女女士們的坐姿。

  似乎有點令人懷疑起了她們的關系。

  ……

  似乎是這場沙龍的組織人,一個身材高大的黑發女士走了過來。她穿着優雅的黑色長袍,上面繡着星星與月亮,她與勞拉似乎非常的親近,彎下腰來,親吻了一下勞拉的爪子。

  “姐妹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上上次就跟你發出了邀請,希望你能參加我們的小會議。我們結社可是很歡迎你的加入呢……”

  “哈哈哈,客氣了,客氣了啊,米瑞拉姐妹,不過我還沒有加入結社的考慮。你知道我的,時不時就要離開列車,去往荒野尋找曾經的印記,去尋找古代魔女的烙印。”

  兩人寒暄了一下。

  格溫則好奇的打量着一對似乎是學生和老師關系的女子。她們似乎正在談論着什麼,很熱情,很激情的讨論着。唇槍舌劍,為彼此的觀點辯駁并打擊對方的觀點。

  ……

  紅着臉偏開了頭。

  格溫覺得自己距離這種辯論場合還是應該遠一點,就默不作聲的後退了半步。

  不過這個動作讓米瑞拉注意到了他。

  這位黑發體型高大的貴婦人看見他,眼睛一亮,走了一步:

  “勞拉姐妹,這位姐妹是?”

  她的目光就好像是看着什麼珍寶一般,帶着某種深深的掠食性,進攻性的眼神将格溫從小腿處往上掃了一遍,那眼神,令即使曾經與眼鏡蛇對視的格溫都有種被油膩膩的東西輕輕拂過的感覺。

  源力幾乎下意識的就要激發出來。

  “她是我朋友,米娅。”

  勞拉笑嘻嘻的用手輕輕摟住格溫的後腰,對着黑發的貴婦人眨了眨左眼:“不過是個啞巴……”

  “喔…”

  黑發貴婦人驚訝的眨眨眼,随後捏了捏頭發,同時往前走了半步——因為她剛剛下意識的退了半步——她用一種奇妙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你當初離開學院,不肯參加我們的‘百種薔薇結社’的‘歡愉沙龍’是看不起我們,是因為你是個正派人物,不願意和我們這種——這種人一起玩。”

  随後她比了個大拇指——這在烏托邦也是誇獎的意思——她用佩服的口吻說道:“論人渣,看來還是你更勝一籌。”

  格溫難得瞧見勞拉一副欲辯解而不得,欲辨别而不能的表情。

  自己被迫穿上裙子陪對方來這裡一趟的憋屈感一掃而空,差一點點就笑出來了。

  ……

  在找準了機會,帶着格溫來到了衛生間之後。

  勞拉先是有點尴尬的揪住了一對‘竟然上廁所上了半小時’的課外教學的女老師與女同學,把她們扔出去後,才小心翼翼的跟格溫透露了秘密:

  “伯妮塔大學的神秘學系偷偷私藏了一頭龍……你懂吧!一頭龍!”

  “龍……”

  格溫的眼睛有點迷離。

  咽了口唾沫。

  他有點愣的詢問:“真的?”

  這可是奇幻小說中必備的站立于食物鍊頂端的生物,在烏托邦也有這種生物的傳說。

  既是前世,無論東西方都對龍這種生物有着無數的好感。

  甚至,有的時候惡俗小說中必然出現的‘姓氏’就是‘龍姓’。

  縱使嘲笑一句‘大蜥蜴’,但也會對這種巨型生物的魅力而感到認同。

  甚至在一段時間裡面,那張‘西方龍VS小轎車’的Gif圖還廣為流傳。

  格溫對于這種奇妙生物的好奇,甚至比對怪談還要濃郁,還要好奇,這種巨型生物的魅力,絕對是驚人的。

  勞拉得意洋洋的叉着腰,哼了一聲:“你這人就不了解了,勞拉小姐說的話,那次有假的?上次我還說巨都級的那位前車長是個秃子,沒人信,結果我去掀了對方的假發,哈啊……就是之後我被吊在了她們學院門口二十一天,還好管飯,否則我就死哪裡了。”

  ……我看不是沒人信,是沒人敢說自己信。

  格溫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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