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世界有一種信仰是天堂和地獄的話。
那麼最為常見的說法,就是好人上天堂,惡者下地獄。
博士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認為自己是一個惡人。
那麼自然,當他意識又一次恢複的瞬間,其思維模糊的同時,難免會覺得自己刷新于地獄。
這一刻的他腦子是遲鈍以及遲疑的。
但過程并不長,因為很快便回過神來。
尤其是自己身體那熟悉的結構感觸。
—
博士是沒有靈魂的。
他隻有肉體。
換言之,對他而言,沒有所謂的地獄天堂。
有的隻有肉體的消失與否而已。
他睜開眼,很快就注意到了頭頂的實驗照燈。
空氣中那冰冷的金屬氣息,既陌生,又讓人有着說不出的熟悉。
陌生在于,這個地方自己從未來過。
而熟悉則在于,這是個實驗室,讓博士想起了自己零山老巢的研究所。
“獸醫嗎……”
他思索着,猜測自己複活的原因可能性。
自己是被白貓給殺死的。
那麼自然,即便是複活,也應該是白貓的人幹的。
而白貓的研究所,又恰巧是獸醫掌管。
他懷着疑惑而複雜的心情坐直了身來。
一扭頭,便看到了床邊的鬼南安。
有些詫異,但随後又是輕笑,道:
“我認識你,鬼南安,蛇右那廢物經常提及你。”
他扭了扭許久未動的身體。
身子有些麻木,所以需要一定時間的适應和恢複。
他望向鬼南安,等待着對方述說複活自己的理由。
“這一定不是免費的對吧?”
鬼南安倒也直白,隻是道:
“我們要去天界一趟,你有興趣嗎?”
“天界?”
博士眯縫着眼,這方面的事他了解的并不多。
“打算把我派去當排頭兵做苦力是嗎?你們還真會物盡其用。”
他扭了扭脖子,看了看房間四周,發現整個房間就鬼南安一個人,突然獰笑:
“你說……要是我現在把你抓起來,然後拿你當人質,能逃出去嗎?”
而随着這話的落下。
吱啦一聲,實驗室的門突然開了:
“你可以試試。”
是九鬼,身後跟着蛇右,表情頗有些無語。
“切!我就知道會這樣。”
看見九鬼的博士忍不住啧了啧嘴。
即便是現在,他還記得被九鬼追着碾的那一幕。
他隻是有些不滿的看了眼蛇右,冷聲道:
“叛徒!”
“唉你說誰呢?”
蛇右趕緊反駁,自己坐了這麼久的牢怎麼就叛徒了?
“誰承認我就說誰。”
博士陰陽怪氣,在他的記憶中,并不知道自己死後蛇右的下場。
可見現在的蛇右還好好的在自己跟前。
他便認為蛇右一定是在最後一刻叛變了。
背叛了自己和他的同盟。
鬼南安覺得自己留在這并不能說明什麼,所以就出去了,九鬼跟在他身後。
實驗室瞬間隻剩蛇右和博士。
這兩貨都是蛇族,同時在此之前又是反白貓聯盟。
因此,讓蛇右對博士說明前因後果,那自然再合适不過的。
兩條蛇在房間裡交流着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