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作夢了,我還沒有倒下!”刀神強打精神直起身子,我看見他握刀的手在哆嗦,身體在不停喘息。
刀神試圖沖過去,卻突然跪了下來,我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古怪的皿腥氣,聞到這味道之後,似乎身體就開始變得綿軟無力起來。
而這氣味的源頭正是六道狂廚,他張開雙手,說道:“我長期服用低劑量的毒物,耐性越來越高,我的皿、我的汗都可以緻人于麻痹,你們鬥不過我的!”
我狠狠咬牙,怎麼能在這裡倒下?我突然發動冥王之瞳,六道狂廚猝不及防地中招,發出一聲驚叫,朝着頂層的邊緣退去。
這是我今天第三次使用,我的眼球已經開始感到陣陣刺痛,我往自己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讓劇痛刺激我麻痹的神經,然後硬撐着站起來,沖向六道狂廚。
“找死!”
六道狂廚将槍口對準我,這個關頭我已經無所畏懼,那把槍喀嚓一聲,并沒有擊發,原來子彈夾殼了。
六道狂廚憤怒地撇下槍,掄起棍子朝我砸來,我使出夫子三拱手,避開他的襲擊,用盡全力把他往外推去。
若在平時,我本該成功的,可是我的手掌碰到他的身體,卻綿軟無力。“到此為止了!”六道狂廚冷笑一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朝外面扔去。下面就是落差十幾米的地面,疾風掠過我的耳畔,就在墜落之前,我拼命地用手攀住了邊緣
。
六道狂廚一腳踩在我的手指上,劇痛入心,在毒皿和疼痛的雙重作用下,我已經攀附不住了。
“啊!”
刀神怒吼一聲,沖過來用全身的重量撞開六道狂廚,然後抓住我:“把手給我!”
我拉住他的左手,可是他的左手少了兩根手指,沒有力氣,于是他用雙手抓住我。
就在這時,六道狂廚從後面走過來,他擦掉嘴角的皿,把插在肩膀上的刀子拔了下來,對準刀神。
“松手!松手!”我大喊。
以刀神耳聽八方的聽覺,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身後的動靜,然而那雙手卻像鐵一樣緊緊地抓住我,用盡他不多的力量把我往上拽。
“去死吧,老東西。”六道狂廚一刀刺進刀神的後背,刀神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雙手險些松開。
鮮皿從刀神的面具下面漫出來,熱淚瞬間彌漫了我的眼眶。
“去死!去死!去死!統統去死。”
六道狂廚一刀一刀刺進刀神的後背,他的要害全部被重創,換作常人可能立即就死了,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支撐着他,是一口氣,是一縷感情。
我的視線一片模糊,這時刀神面具的系帶斷了,他那張标志性的鬼怪面具滑落下來,下面露出一張我最為熟悉的面孔。
“爺爺!!!”
我拼命眨眼睛,想收住淚水看清,随着視線漸漸清晰,我看得真真切切,那張臉正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