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
壓根沒把陳欣和劉子健的話放在心上,蘇晨來到二樓教師辦公室,敲了敲門後推門走了進去。
走進辦公室,蘇晨目光掃了眼辦公室,自己老師坐在桌子前,在桌子上則是放着一個保溫杯,此刻自己這位老師正在批改試卷。
“蘇晨是吧,現在才來,是想到借口了嗎?”
聽着這位王老師的話,看着對方目光如炬般的眼神,蘇晨心裡汗顔,他在來的路上還真的是想要不要找個理由的,比如自己生病了,或者遇到急的事情走不開,但最後還是放棄了,準備如實坦白。
不然的話,要是讓陰間那幾位老頭知道自己就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撒謊,估計得笑死自己去。
“王老師,我沒有什麼理由,就是因為遇到點事情所以錯過了。”蘇晨如實回答道。
“遇到點事情?”王民安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作為一個學生,還有什麼比學習和考試更重要的事情?”
“王老師……”
“别打斷我說話,我教過這麼多屆學生,無故不參加考試的,你還是第一位,而且你連個理由都不編造,是不是覺得把你科給挂了無所謂,大不了下學期補考?”
蘇晨繼續沉默。
“我告訴你,在我這裡就算是補考你也别想過,咱們學校的學風還沒有那麼的差,不是那些不入流的野雞學校。”
王民安越說越氣,最後似乎是有些咳嗽,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打開喝了一口水,蘇晨眼尖,看到裡面放着的是枸杞,而且還是黑枸杞。
看到這一幕,蘇晨眸子轉動了一下,正常來說作為老師随身帶着保溫杯很正常,因為老師們講課嗓音比較大,如果不多喝水的話,碰到一天課程多的,很有可能會傷到嗓子。
但這位王老師也就三十多歲出頭,這個年紀了,現在又是夏天,人家都保溫杯裡放點菊花清涼去火,怎麼可能保溫杯裡放枸杞。
想到這裡,蘇晨目光看向了王民安的臉,這一仔細看,還真是讓他看出了點東西,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起來。
“還笑,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也沒有認識到錯誤,你這樣的學生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王民安看到蘇晨嘴角的微笑,那叫一個生氣,他教書時間不算長,是研究生畢業之後留校任教,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隻有六年的時間。
但正因為教書的時間不長,他沒有一般大學老師的那種惰性,對于學生都是屬于放養類型,他更希望的是每教的一位學生都能夠成材。
所以看到蘇晨在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他的心裡是無比的憤怒。
“王老師您先别生氣。”
眼看着對方就要暴走,蘇晨連忙開口解釋道:“我剛剛會笑,是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覺得有些好笑。”
“事情,你想到什麼事情?”王民安下意識問道。
“是這樣的,我那天沒考試,是因為我回了老家一趟,我爺爺是老中醫,家裡開了個診所,我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看病的病人挺多的,我爺爺讓我幫忙,剛好這時候有位年輕男生走進來,但是我問他身體什麼情況,他卻又閉口不說,最後我爺爺直接把他給喊到内裡單獨的房間去,沒一會那男的便是出來,手裡拿着幾包藥走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這世上有些病是難言之隐,或者涉及到隐私,病人不願意在那麼多人面前說罷了。”
王民安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似乎是有某種感同身受的樣子。
“王老師您說的還真對,那男的病情确實是不好在大衆面前說出來,一開始我問我爺爺的時候,我爺爺還不跟我說,說是不能洩露病人隐私,但後來架不住我在一旁磨,最終還是告訴我那男的得了什麼病。”
蘇晨先給王民安帶了一個高帽,雖然說這原因很多人都能夠想到,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王民安的臉色确實是好看了一些。
“原來那個人是那方面不行,王老師你想一下,一個不到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那方面竟然不行,這男的自然是不好意思在人多的場合說的,不過好在我爺爺厲害,竟然真的把他給治好了,就在我今天回來的時候,他剛給我爺爺送了錦旗,隻是他這病又不好留名,就在錦旗上寫了個無名氏,所以我才覺得好笑。”
聽到蘇晨說到這裡,王民安眼神微微變化了一下,不過嘴上卻是說道:“你爺爺是在鎮上看病吧,一個鎮人就那麼多,那年輕人不到三十歲應該還沒有結婚,當然是不敢留名,不然的話其他看病的人一看這錦旗就會知道那年輕人,能送錦旗說明得的病不輕,哪怕是治好了,肯定也對他以後娶老婆有影響的,至少在本地找老婆的話,别人會議論起這事情。”
“老師您真是厲害,我爺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蘇晨臉上故意露出一臉欽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