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廟裡的氣氛有些凝重,侯三爺手拿着兩個鉛盒沉默了很久之後,開口道:“小峰,既然幾位老爺說你是能破解這咒文的解鈴人,那你就來試試。”
我還在猶豫要怎麼說出自己學會的神紋,畢竟這神紋奇特又複雜,來路解釋不清,是很容易讓人懷疑的。
更重要的是,侯三爺跟外公認識,外公肯定知道我的身世,還有姬家的真實情況。
這道神紋姬家傳承的東西,外公不可能不認識,到時候兩邊隻要一碰頭,我就穿幫了,外公就會知道我跟意識空間裡另一個我對話的事情。
其實身體裡多了一個人格這種事情,似乎并沒有什麼稀奇的,最起碼影視劇裡各種雙重人格,多重人格的戲碼,都被拍爛了。
可我下意識的就想要隐瞞自己還有一個人格這件事情,不想讓外公知道。
侯三爺見我皺眉不語,還以為我在擔心,繼續勸說道:“小峰,你不用擔心,既然幾位老爺這麼說了,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這才回過神來,看到侯三爺一臉為難的表情,心裡頓時就想明白了:雙重人格的事情,暴露就暴露了,根本不算什麼事兒。
現在不把這兩部手機給處理好,接下來說不定還會招來什麼樣的災禍,誰敢保證下一次渣土車沖過來的時候,侯三爺還在自己身邊?
我伸手接過了鉛盒,頓覺兩股陰冷的氣息順着自己的雙手往身體裡鑽。
一時間,我都有些迷糊了: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出了問題?黃紙符貼到這鉛盒上,明明是焦黑燃燒化為灰燼的,自己接觸,為什麼是刺骨的陰冷氣息?
還沒等我想明白,一股暖流從我的右眼之中生出,随着這股暖流的生出,我雙手上從鉛盒那邊傳來的陰冷氣息,頓時就被驅散了。
我心中不由得一喜:那位大老爺說的不錯,這一切的因果還真的就應在我的身上,這鉛盒裡的力量果然傷不了我分毫。
隻是我也不能一直拿着這兩個鉛盒,最好的辦法還是借助那道神紋的力量來壓制鉛盒裡的古語咒文。
念頭及此,我對侯三爺說道:“三爺,您這裡有畫符用的工具沒?”
“有,你要畫符?”侯三爺一臉懷疑的看着我。
我知道侯三爺在懷疑什麼。
畫符是一種比較高深的本事,隻有把精氣神修行到一定狀态,才能開始畫符,這還隻是入門的基礎條件。
想要真的畫成符篆,又需要很多年的苦功。
所以,能畫符的道士,最起碼也要修行到中年,那種符篆畫的特别好的,除了某些天資卓越之輩,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道士。
像我這樣的毛頭小子想要畫符,那簡直就是笑話,先不說技術層面,單純基礎就不過關。
侯三爺屬于老江湖,一看我就知道我的精氣神還處于虧空狀态,這也是現代年輕人的通病,熬夜,泡吧,抽煙喝酒,男女之事又不知道節制,自己的腰子都虧成空殼了,哪裡還有多餘的精氣神去畫符篆?
“三爺,讓我試試吧,就算畫不好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