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想要做什麼?想要咬我,還是要鑽我的耳朵?
右耳垂被冰冷的蛇信舔着,我隻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繃緊了,汗毛也都跟着豎了起來。
下一個瞬間,我的腦子裡不知怎麼就想起了當初在殡儀館的儀容鏡裡看到的畫面,那女鬼趴在我的後背上,舌頭伸入了我的右耳之中。
一瞬間,我福至心靈,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這條蛇該不會也想學那女鬼一樣,鑽進我的右耳朵之中吧?
那可絕對不能讓這玩意得逞了。
上一次女鬼的鬼舌斷在我的耳朵裡,外公帶着我找到老道,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才給治好,如果再讓一條活着的毒蛇鑽進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就在我思索間,那冰冷的蛇信已經開始順着耳垂朝上移動了,明顯是沖着我的耳朵孔去的。
不行,不能讓這東西鑽我的耳朵裡,這要是被它鑽進去,肯定要比之前的女鬼舌頭更恐怖。
念頭及此,我趁着那條毒蛇還在用蛇信朝我的耳洞裡探索的時候,猛然坐起身,在躲開毒蛇的蛇信之後,伸手朝着床上抓去,随即毫不停留的将毒蛇朝着窗口的方向扔去。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轉身後飛快伸出的手并沒有抓到冰涼的毒蛇,也沒有預想中抓空後被毒蛇咬住的疼痛感襲來,我的手在空氣中揮了個空。
沒抓到毒蛇,我反應也不慢,飛快的從床上蹿了下來,拖鞋都來不及穿,就朝着房門沖了過去。
我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連個遲鈍都沒有,隻可惜沖到門口開門時,匆忙之下沒有把門把手扭到底,一拉之下竟然沒打開。
這房門的門把手有些老舊,平時這點小毛病并沒什麼麻煩,此刻簡直要命了。
接連兩次都沒打開房門,我有些慌神,在發現身後并沒有毒蛇跟來攻擊之後,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轉過頭朝着身後的床鋪看去。
床上隻有床單和夏涼被,哪裡有什麼毒蛇?
是毒蛇逃走了嗎?
好像也不對,我的枕頭用的是艾草末做的,本身比較松軟,如果剛才我的脖子下面壓的有蛇,上面應該有痕迹,可現在看去,隻有我睡覺留下的痕迹,根本沒有毒蛇身體留下的痕迹。
到底有沒有毒蛇?如果有,它在哪裡?如果沒有,那我剛才那麼真實的觸覺,總不至于是幻覺或者夢吧?
夢?念頭及此,我忽然愣住了:剛才到底是不是夢?
我感覺自己有些分不清了。
門口角落裡還有一雙雨靴,我猶豫了一下,穿上了雨靴,又拿起了一旁的掃帚,朝着床鋪的位置走了過去。
雨靴可以防蛇咬,小心一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最主要的是,要是不現在搞清楚,這屋子以後就别想住了。
我拿着掃帚在屋子裡仔細找了起來,這套房子是房東搞的精裝修房,家具也是精品家具,屬于跟地面和牆壁很貼合那種,基本沒有縫隙,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毒蛇鑽進去。
這樣一來,尋找的工作就變得簡單多了,可是一圈找下來,卧室裡根本沒有毒蛇的影子。
什麼情況?是毒蛇躲在了什麼隐蔽的角落裡?還是根本沒有毒蛇,隻是我的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