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館長聊過了之後,我不再那麼的熱心幫着陳處長動墳了,主要是我怕了,這些人的心思都太深了一些,一不小心就被當成槍使用了。
所以等陳處長再找我詳談時,我基本上沒在說要求動墳的事情了,甚至連三天後的黃道吉日要不要動土都沒再怎麼提了,我的态度變化讓陳處長看出來了,他也委婉的詢問我怎麼了,我自然不會說實話,随便編造了一個理由糊弄過去了。
不需要動土,那就沒必要留在這裡了,所以陳處長說是下午就要走,可我卻不肯,因為大白蛇還沒回來呢,昨天放出去玩,也不知道它去哪裡了,萬一不見了怎麼辦,所以我又連忙找理由留下來。
想來想去,我隻好對陳處長說,想去附近的山頭走一走,再找一個風水上佳之地,萬一到時候出了問題,那不是還有一個備用的嗎,這個理由讓陳處長眼前一亮,立馬就答應了下來,還答應下午陪我一起去山上走。
陳處長都要陪着我走了,館長和老張自然也不能不跟着啊,畢竟我們這一行的目标就是為了巴結這位啊。
于是去附近山頭走的人變成了四個,隻不過結果都是在我意料之中,體能最差的莫過于是陳處長了,接下來就是館長了,倒是那老張,雖然也是走得大汗淋漓,但卻還一直堅持着。
走了三四個山頭,陳處長就走不動了,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問我有沒有找到好的風水穴位,我搖搖頭,給他分析了幾個中等的,但他都不滿意,不能保證旺财丁助長事業,他都根本不會考慮。
這種表現讓我心裡不斷搖頭,暗道,要是僅靠風水就能這麼厲害,那還要奮鬥幹嘛,而且就算有這麼好的地方,你有沒有福氣消受還不一定呢,就像他爹的墳墓,風水格局之好是這麼幾年來我見過最好的,可現在偏偏就出問題了,難道不是在暗示他沒這個福氣消受了嗎,他爹給他托夢,也未必不是有這個心思。
其實我很想教育教育他的,按照我以前的習慣肯定是這樣做了,即使得罪他又怎麼樣,無欲無求,他也拿我沒辦法,可是現在不行了,我相信,隻要我那樣說了,我的工作就要丢了,然後沒錢吃飯租房子,又得麻煩于昭陽,這是我很不想的,所以我隻能忍着。
走,陳處長他們是走不動了,可大白蛇還沒回來,讓我心中有些着急,最後隻能安慰自己,當初從餘家口到我家也是很遠的距離,他還不是找到了我,現在應該也能找到我吧,如果它不想回來,隻要不再這一帶打獵,那也什麼事情都沒有,它走也好,省的我麻煩。
又回到村裡之後,有很多村民送來一堆的特産,塞滿了後備箱,看得出這陳處長在村裡還是有點名聲的,隻可惜不知道那些村民知道,這位現在一直在吸他們的的氣運,他們還會不會這樣對他。
等再回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們換成館長的車回去,回去的路上都有些沉默,因為這次我們是比賽的,看過程肯定是我赢了,畢竟當時老張都幾乎沒什麼存在感,可從結果來看,我并沒有赢,因為這件事并沒有完美的解決,所以隻要老張不肯松口,即使館長判我赢,老張也會不同意的,而且這件事處于保密的狀态,老張不認,我在殡儀館的地位依舊提不高。
所以這件事一直沒人提,車裡的氣氛也有些尴尬,可就在車要到于昭陽學校門口的時候,館長的手機響了,一接通,館長立馬臉色大變,連臉都變得煞白,等挂了電話,館長聲音顫抖的說道:不好了,陳處長老爹的墓被盜了。
盜墓,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随後卻是渾身冷汗大出,不對,不對,陳處長老爹的墓,我們才離開幾個小時,就被盜墓了,這也太詭異了吧。
連老張也是神情忐忑的說道:館長,我覺得不對勁啊,那墳墓雖然做的壯觀,可陪葬品肯定沒多少,十幾二十年前,那時候大家都多窮啊,哪有什麼陪葬品,就算是現在,陪葬品也不如古代啊,不去盜古墓,盜個十幾二十年的墓算怎麼回事,可我們剛走,館長,這不會是沖着我們來的吧。
老張和我分析的差不多,我覺得這就是沖着我們來的,可我們也沒得罪人啊,能得罪誰呢。
館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越來越白,都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了,好像是要大禍臨頭一樣,許久,才說道:我,我現在不知道,陳處長,要,要求我們回去。
說完之後,館長要去開車,可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們可不敢讓他開車了,我不會開車,那隻有老張來了,雖然老張一直強調自己是個本本族,拿了本沒開過幾次,但是我們也甯願讓老張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