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房間門口,三個雷子持槍趕到,絨線帽男子擡起腿,沖着門鎖的位置連踹了三下後,門闆隻是略微松動,門鎖凹陷變形。
“他在頂着。”
左側站着的白俄壯漢,胡子上挂着霜花,目光兇悍的說道:“你讓開一點。”
其餘兩人聞聲躲到一旁。
“亢亢亢……!”
數聲槍響後,木質門闆的中央位置被打出了七八個密密麻麻的槍眼。
“嘭,嘩啦!”
旁邊另外一名白俄壯漢,擡腿一腳踹在槍眼中心的位置,門闆當場碎裂,露出了一個大窟窿。
室内,秦禹此刻和門闆之間隔着櫃子,所以門闆碎裂後,他再想靠近門闆已經來不及了。
三把槍,順着白俄壯漢踹開的窟窿,就插了進來。
“他媽的!”
秦禹紅着眼珠子,雙手托着櫃子邊緣,一咬牙就站起了身。
櫃子被斜着托起,奔着窟窿方向撞去。
急促的槍聲響徹在走廊,子彈噼裡啪啦的打在櫃子上,泛起濃重的**味。
木質地闆上,秦禹踩着自己流淌的幾大攤皿迹,用肩膀拱着櫃子立起,再次堵住了房門。
“他媽的!”
絨線帽男子罵了一聲,扭頭喝問道:“帶雷了嗎?”
“沒有。”白俄男子搖頭。
“快撞開。”
此刻三人已經沒有了射擊視線,再加上櫃子的厚度大概有半米左右,中間雖然是空心的,可卻有兩面厚厚的木闆。所以子彈貼着木闆打,那就是完全看發揮,有的能射穿櫃子,可有的也會釘在後面的木闆上。
秦禹從待規劃區攢了那麼多年錢才來到這兒,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能繼續生存下去的空間,所以肯定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挂了。他使出吃奶的勁兒,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素質過人,隻玩命頂着櫃子,力求一線生機。
三人撞了足足能有三四分鐘後,就沒了動靜,而秦禹也逐漸脫力。再加上槍傷的大量出皿,他感覺自己大腦劇烈眩暈起來。但即使這樣,他依舊頂着櫃子,使勁兒搖晃着腦袋迫使自己清醒。
樓下。
絨線帽男子剛在門口處取了店内的消防斧,就見到有兩台車極速行駛了過來。
“吱嘎!”
路面上暴起刹車後的酸牙聲響,兩台警用越野皮卡就停在了路邊。
“媽的!”
絨線帽男子罵了一聲,立馬喊道:“那小子叫人了,走了。”
兩個白俄男子聞聲邁步沖出門市房,沖着越野車的方向,果斷扣動扳機。
激烈的槍聲一響,秦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喂?”
“我們在樓下和對方碰上了……,”朱偉的聲音響起:“你别着急,我們馬上上去。”
秦禹聽到這話,緊繃的神經才算瞬間放松了下來。
……
土渣街與福元路交叉口,數十台警司專用車停滞,三百名身着作戰服,穿着防彈背心,手持防爆盾的警員一股腦的沖了下來。
“各組按照指示,對鬧事人群進行驅散。”警司副司長拿着對講機,滿臉是汗的吼道:“注意執法尺度,一定不要讓事件升級,不要激化矛盾。再說一遍,以驅散為主……!”
連續的喊話過後,三百名警員手持盾牌,就将隊伍開進了土渣街。
劇烈的腳步聲在冰天雪地的混亂街道泛起,衆警員列着隊,剛沖進來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就徹底傻眼了。
槍聲亂響,自制的燃S瓶亂扔,狹窄的街道上,起碼有上千人在混亂的械鬥。
路邊兩側,玻璃碎裂,不少房屋門口都燃燒着明火,刀具和棍棒等兇器随處可見,受傷的人群或者奔跑着逃竄,或是哀嚎的倒在地上,場面混亂到像是剛剛發生過暴動的受災城鎮。
“二隊推進。”
“三隊推進。”
“治安隊推進。”
“……!”
警司各隊長在自己專用的調頻頻道不停的呼喊過後,衆警員再次往前推進。
“發放下武器,蹲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