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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懸疑靈異 民調局異聞錄(全8冊)

第一百九十五章《藏天圖志4》 53

民調局異聞錄(全8冊) 潇騰 2867 2023-04-12 01:15

  雨果出手

  孫胖子見我臉上的漲紅慢慢退去,他索性拔高了語調,繼續說道:“放心吧,老蕭馬上就領人過來了,這裡的事情八成要驚動吳主任和楊枭。弄不好他倆已經在上面井口邊上準備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倉庫”裡面已經塌陷的地面又開始輕微地抖動起來。

  和之前地陷時發生的晃動不一樣,這次地面抖動之後,在暗室位置的地面上,有一個小土包鼓了出來。就在我們幾人的眼皮底下,這個小土包越來越大,孫胖子的手電光柱照在上面,我們十隻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等這個小土包變成一個土堆的時候,一隻漆黑的手臂從裡面猛地伸了出來。

  随後這個手臂的主人從土堆裡爬了出來,這人渾身上下一絲不挂,看清我們這幾人後,露出他滿嘴的小黑牙,笑了一下說道:“讓你們失望了……”

  張然天!……看他現在的樣子,從脖子到前兇都豎着露出一排弩箭的箭尖,另外一支弩箭已經貫穿了張然天的腦袋,在眉心的位置還留着一截箭尾,看起來就像是一根長螺絲鉚在了他的腦門上。在張然天兇口的位置,還留着剛才被大寶劍穿心而過的痕迹。不過這道貫穿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就在他現身的這點時間,這道傷口竟然眼睜睜地縮小了一圈。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觑,張然天能從塌陷的地下爬出來,那麼楊軍呢?他不會是遭遇了什麼不測吧?我越想心中越驚,嘴裡已經忍不住向張然天問了出來:“楊軍呢?他怎麼樣了?”張然天看着我聳了聳肩膀,說道:“楊軍……你說那個白頭發嗎?你猜剛才我爬出來的時候,會不會将那個白頭發一起帶出來?”說着,他又是一陣怪笑。

  “辣子,你别和他廢話了。”孫胖子用極小的聲音在我身後嘀咕道,“哥兒幾個,不是我說,咱們風緊扯呼吧。這個黑小子剛才被楊軍折騰得不輕,又是剛從下面爬出來,未必還有體力能追上……餘主任,你想幹什麼!”

  就在孫胖子開始找後路的時候,雨果突然再次走進了“倉庫”裡面,他迎着張然天的方向走了過去。他的這個動作别說我們這邊,就連張然天都是一愣,他竟然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随後冷冷地看着越走越近的雨果。

  這時的雨果主任隻穿着昨天主持婚禮儀式時的神父袍。他兇前佩戴的十字架項鍊已經摘了下來,現在已經纏在了雨果的手上,不知道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雨果主任一直走到張然天對面差不多十米的地方,終于停下了腳步。

  他先在自己的兇前虛畫了一個十字,随後看着張然天說道:“迷途的羔羊,放下你心中的罪惡,回到天父的懷抱中吧。神愛世人,沐浴在天父的聖光之中,你的罪孽終将會被寬恕……”

  雨果主任說話的時候,張然天顯得有些緊張,他十分警惕地看着雨果,就連剛才對上楊軍的時候,也沒看見他有這副表情。

  沒等到雨果主任說完,張然天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洋鬼子,别費唾沫了。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和他們一起逃,也許我沒那麼容易追上你們,或許你們還有一線生機。”張然天這話說出來,我的心中突然一動。張然天竟然在暗示讓我們逃走,他會網開一面放我們一馬。而且從張然天的語氣裡,竟然對雨果還有幾分忌憚的意思。

  “嗯?看不出來,以前真的小瞧雨果了。”孫胖子在我身後嘀咕了一句。不光是他,就連郝正義也是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皺着眉頭盯着雨果和張然天兩人的一舉一動。

  要不是之前有楊軍的警告,恐怕這時候孫胖子已經拉上我沖進甬路的盡頭了,也就看不到現在這樣的異象了。不知道雨果的意圖,我怕幫了倒忙,也沒有上去幫手。雨果主任現在是一臉的莊嚴法相,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聽到張然天的話裡露出了怯意,他又向前邁了一步,将十字架放在自己兇前,說道:“世間萬物都在天父的注視之下,你現在放下惡業還不算晚,重回主的懷抱吧。”

  看到雨果向自己走近了一步,張然天幾乎同時退了一步,一聲不吭地冷眼看着雨果主任。兩人就這麼僵持着。我們這邊看得莫名其妙,不過鴉好像看出了點名堂,他露出驚訝的神色向郝正義做了幾個手勢,郝會長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過他隻是沖鴉點了點頭,再沒有任何回應。

  現在事情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張然天身上的要害幾乎都受到過重創,就這樣還像沒事人一樣從塌陷的地下爬了出來。楊軍費盡心思都無法除掉的張然天,現在反而對雨果很是忌憚。在我的心裡,六個室主任,雨果主任就是充門面的,難道對這個外國人,我們都看走眼了?

  這時,孫胖子湊到了郝正義身邊,說道:“郝主任他大哥,您是老前輩,我們小字輩有什麼不懂的,還要靠您來答疑解惑。您說我們家餘主任這是打了什麼興奮劑了?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用搭上一個大楊了。”

  郝會長扭臉看了孫胖子一眼,他對孫胖子的态度一直讓我接受不了。本來以為類似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宗教事務委員會的會長不會對一個民調局的小調查員講明白,沒想到郝正義對孫胖子還真沒有什麼隐瞞的。

  “小胖子,難得你這麼客氣,我就教你一個。”郝會長重新轉頭看着雨果和張然天,嘴裡卻對孫胖子說道,“現在看起來,張然天和你們那隻黑貓一樣,都算是十分完美的孽了。不過你也别指望你們那隻黑貓會對張然天有什麼威脅,與我們正常的人和貓一樣,人會怕貓嗎?”

  這些話不是孫胖子想聽的,他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說,郝主任他大哥,咱們能不能換個節奏直奔主題。别一會兒我們餘主任都動手了,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敢動手。”

  “本來想教你點知識的,是你自己不聽的,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郝正義的語氣稍顯不滿,但還是繼續說道,“孽是反着道家和佛家的認知原理誕生的,所以幾乎所有佛道兩教的法器咒文都無法對孽有什麼威脅。但是你們的雨果主任不一樣,他的宗教傳入中國太晚,孽自身不敢輕易地對抗這種神力,所以才這麼排斥。”

  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還在僵持的雨果和張然天,說道:“張然天是不敢輕易招惹我們餘主任。不是我說,他是見識淺心裡沒底,不過他倆要是真動上手呢?誰的赢面大一點?”聽了孫胖子的話,郝正義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馬上就知道了。”

  郝正義說話的時候,雨果那邊已經出了新的狀況。雨果每前進一步,就逼得張然天後退一步。他們兩人一直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離。就這麼退了四五次之後,張然天突然變得急躁起來,他看向雨果的眼神之中,充斥着厭惡和警惕。

  就在雨果不斷向前逼近的時候,張然天後退的同時将自己身上釘着的弩箭一支一支地拔了下來,除了他眉心處的那支還插在上面(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其餘部位的弩箭都被張然天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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