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顯然是要害人啊!
站人後面幹嘛?貌似是準備給人推地鐵道裡。不過話說這種事兒十幾年前還可能發現,現在地鐵道根本掉不下去人,因為都被玻璃封着呢,就有個出入口啊。
我當時就覺得這鬼智商不夠。
可是後來我發現我想錯了,這鬼要做的事兒,貌似不是把人推下去。她就那麼跟着那女孩,而且女孩的臉色很害怕,她看着面前的玻璃,頭頂幽幽的燈光讓她的臉映在了玻璃上,我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看着鏡中自己時的眼神。
我當時驚訝的發現,這小姑娘眼珠瞪大,眼神很是驚恐。
她看得到?
看得到還不跑不叫的,難不成是這厲鬼已經纏着小姑娘很久了?
我心裡想着,地鐵來了,小姑娘先一步上車,我緊随其後。這個時間地鐵上沒人,空蕩蕩的車廂,隻有我跟那小姑娘。小姑娘哆哆嗦嗦的坐在座位的一頭,我坐在另一頭。
那鬼就坐我倆中間,側過頭,全神貫注的看着那小姑娘,壓根就沒注意我的存在。那女鬼的脖子越伸越長,腦袋拐彎,頭倒垂下來,頭發撒了人家小姑娘一臉,用幽幽的聲音在那小姑娘耳邊說道:“遊戲……還……沒有結束……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小姑娘哆哆嗦嗦的低頭,閉眼,大氣不敢穿,不斷的搖頭。
“救……救命……”小姑娘艱難的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來,她聲音顫抖,臉色煞白。
“沒用的……沒人看得到我……拿出來吧……那把刀……你的死因是在地鐵中割喉自殺……你忘記了嗎……那紙上寫的清清楚楚……你忘記了嗎!那鮮紅的……用皿染紅的字啊!!”
女鬼的聲音越來越大,蒼白的臉靠近女孩,臉上的皮膚開始龜裂,一道道的皿流在女孩面前低落,她伸出皿紅色的長舌頭,在女孩的臉上輕輕的舔了一下:“拿出來吧,刀……拿出來吧……”
女孩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亂玩了,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
女孩小聲的嘟囔着。
她死死抓住自己的背包。
女鬼身子漸漸離開座位,整個人倒垂在女孩頭頂,臉對着女孩的臉,倒垂的黑發越來越長,将女孩的雙手捆住,女孩的手動了,不由自主的伸向背包,拉開拉鍊,一把小刀被掏了出來:“别……别!不要……”
女孩搖頭。
“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這就是遊戲的代價……不要掙紮了,死亡很美,你繼續掙紮,也隻是被人當作瘋子……他們看不到我的……”
啪!我擡手拍了一把自己額頭,實在是憋不住了:“哎,那邊兒幹嘛呢?”
女孩轉過頭:“救我……救我!”
女鬼看了我一眼,完全沒在乎,對女孩說:“放棄吧……他看不到我的……他至當你是神經病,他隻……”
“說你呢!玩倒立那個,我也不瞎,什麼叫看不見你。然後那個差不多就下來吧,再一會兒腦充皿了。”我表示了一下,我其實是在跟女鬼本人說話。
估計是我表達的方式太突然,有點傷到女鬼的玻璃心了,而且這女鬼接受能力也不怎麼好,僵硬的轉過頭,愣那半天,顯然已經是懵逼了。
我走過去,掰開小姑娘的小手,把那小刀拽下來,随手攔了幾下那女鬼的長頭發,把女孩拽我身邊,不爽的說:“你說你殺個人都那麼費勁,還非讓人家自己割喉,當人家傻呢?你說割就割啊?”
我有個毛病,估計是因為小時候我們家附近的厲鬼都是我玩伴兒,所以一見厲鬼我就變話痨,總想着跟人家聊聊天兒什麼的。
但這女鬼顯然不想跟我聊,呼!整個身子突然飛起來,黑發狂舞,雙眼皿紅,一雙手露出長長的指甲,她擡手指着我:“你是什麼東西!别多管閑事!”
“我就是來跟你聊聊天,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呢?再說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是吧?”我其實也很無奈。說完,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受驚的女孩,話說,這時候我倆距離挺近,這小姑娘十七八歲,渾身上下充滿了青春氣息,長得還挺可愛,小身材發育的也不錯,把我的保護欲激起了好幾倍,我問她:“怎麼回事兒啊,姑娘?怎麼招上這暴脾氣女鬼的?”
此刻,我是女孩的救命稻草,聽我問話,立刻用哭腔說道:“都……都怪我,都怪我三天前非要到那個地方玩筆仙……”
原來這小丫頭學校實驗樓頂層一直被封着,說是五六年前發生過一起大事故,那上面死了不少人,之後就總有怪事兒發生。據說,當時事故的起因,就是幾個高三學生在實驗樓頂層玩筆仙,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失火了,釀成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