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李西華問阿珂道,他一進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蘇留身上,這時候才發現屋内居然還有個樣貌極好的姑娘,心裡倒有些好奇。
阿珂感受到李西華别有意味的眼神,羞答答地道:“我是妹紙......蘇留的朋友。”心裡卻想的是蘇留老是叫自己妹紙妹紙的。
“恩,果然是個傻白甜軟妹紙。”蘇留心裡暗笑。
李西華卻連連點頭:“原來如此,今夜真是叨擾了,請姑娘不要怪罪才好。”
他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所謂的狂放也體現在他的思想而并非出格的行為,這時候也鄭重地拱手阿珂見禮,絲毫沒有因為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而看輕了她,心裡卻想:什麼‘妹紙’,分明是好妹妹,白袍刀蘇小兄弟歲數不大,夫人倒是國色天香,看來也是個風流人物,恩,一路上談話之間當記得這一點才好。
阿珂十分羞怯,乖乖地整理好了行李,蘇留既然與李西華說定,便不欲浪費時間,立時拍闆當即啟程。
幾人小心出城西門,朝局震蕩,連城門防護也不太緊密,一連往北京西南方向走了數十裡,到了一處荒山,忽然狂風驟雨,再難趕路。
李西華回身問道:“卻是不巧,好大的雨,全怪李某一意孤行,蘇兄夫婦可不要多怪。”
阿珂漲紅了臉,弱弱地抗議道:“李大哥,我......我不是......”
蘇留也是略微錯愕,看着李西華說道:“李兄,不如我們先尋一處地方,稍作修整,咱們兩個男人倒也無妨,阿珂是長輩托給我照顧的,卻不要累壞了才好。”
李西華連連稱是,其實蘇留平日裡的一夜,但有閑暇時間,便都用來苦修内功了,卻不怎麼睡,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内功在九難看來都已經算是江湖裡‘不錯’好手的緣故。
李西華也心感無奈,此時這般大雨,總不能就在荒野度過,萬一感了風寒,反倒為不美。
幾人往林中走去,遇得一個砍柴的樵夫,李西華便問道:“老鄉,這附近可有避雨之所麼?”
那樵夫帶着頂蓑帽,抹一把臉,雨水如線一般自帽延滾落,開口道;“有是有的,隻是跟沒有也差不了多少了。入了林中,循着路走,倒有鬼屋,你們不怕的話便去罷。”
蘇留心裡一動,皺眉問道:“可是一群女鬼麼?”
樵夫奇道:“你怎麼知道,方才也有一撥人去避雨了,小兄弟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别被惡鬼害了性命。”
蘇留卻哪裡信有鬼一說,目光炯炯道:“若是有鬼,鳌拜也算是地下最最兇惡的厲鬼了,不用怕,再來我也再殺他一次,心裡又痛快一分。”
李西華稍稍一愣,撫掌大笑道:“蘇兄弟所言不差,我輩心自有日月,照亮眼前道路。”
蘇留淡然一笑,牽着阿珂的雙手,三人從西北方向走進了山坳,那樵夫大搖其頭,轉身便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心裡在想:怎麼今日不怕死的人格外的多,奇哉怪哉。
三人在黑暗中卻尋不到道路,隻能在林中往前直走,蘇留便覺得阿珂抓着自己的小手緊了緊,在她耳邊撫慰幾句,阿珂感受到耳邊暖暖的,羞的連耳根子都紅透了,隻是心裡僥幸,還好在黑暗裡,看不太清楚。
行不多時,便見得眼前黑沉沉的一大片屋子,阿珂明眸一亮道:“果然有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