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站在那裡,腦子裡全都是電腦郵箱裡的那些照片,全都是那天中午他說他們隻是朋友時他偷拍的她站在樹下低低哭泣的樣子。
一時間,心口一恸,起步就走到了被喻色掰開的榴蓮殼前,随即拿了兩塊,然後不聲不響的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墨靖堯,就在這客廳跪。
”喻色女王一樣的說到。
墨靖堯微吸了一口氣,小女人的臉上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看來,這是真的沒有原諒他了。
一咬牙,他拿着榴蓮殼就到了沙發上,就放在了喻色的身後,“閑着也是閑着,我給你揉揉肩。
”然後,膝蓋就真的落到榴蓮上去了。
大手落在喻色瘦削的肩膀上,不由得感慨道:“晚上的牛腩你吃少了。
”
這肩膀,摸上去沒有二兩肉,太瘦了。
男人手上的勁不大不小,拿捏的恰到好處。
喻色回手一摸,真的就紮在了榴蓮殼上,一轉頭,墨靖堯真的跪了榴蓮。
可她剛剛隻是摸一下都疼,被紮到了。
“墨靖堯,不用你給我揉肩。
”她伸手一推,就推着墨靖堯倒在了沙發上,“笨蛋,傻子,又笨又傻,蠢。
”
讓跪就跪,還聽話的把道具都買來了,她是真沒有想到墨靖堯會這麼的聽話。
嗯,看來這是真心悔過了。
“嗯,我傻。
”墨靖堯‘絕對乖巧’的迎合小女人,先讓她原諒他再說。
“你還蠢。
”
“我……不蠢。
”傻就傻了,他傻是因為他愛上了她,可是他不蠢吧,也不笨。
“還不蠢?
蠢透了。
”喻色一下子跳上了沙發,然後人就騎到了墨靖堯的身上,粉拳如雨點般的招呼到他的身上。
打着打着打累了,喻色俯首就咬上了墨靖堯的手臂。
很快的,兩個紅鮮鮮的牙印就沁出了皿珠,她這才松開,然後氣鼓鼓的也躺在了沙發上,就躺在了墨靖堯的身邊。
“學你。
”
“學我什麼?
”
“不是拉了橫幅嗎。
”
“墨靖堯,你還真是現學現用,直接就融入到了實踐中。
”就因為他打不還手咬不還口,以至于她打着咬着就沒意思了。
這就象傍晚陳美淑罵她時一樣的道理,她越不理,陳美淑到最後無趣了,是氣哭了才離開的。
這也是與人打架時的一種高級技術。
“還行,不蠢。
”也不笨。
喻色居然敢說他蠢,這個他不認。
“還說不蠢?
讓你跪你就真的跪?
”喻色說着,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拎過一旁的雞毛撣子就招呼到了墨靖堯的身上,“蠢。
”
墨靖堯還是不躲,任由她連打了十幾下,全都沒有還手,更沒有奪下她手裡的雞毛撣子。
喻色真的覺得無趣極了,她就發現,她之前怎麼對陳美淑的,現在就是墨靖堯怎麼對她,氣的直接把雞毛撣子丢了,“墨靖堯,你起來。
”
墨靖堯根本不起,伸手一摟就喻色摟進了懷裡,傾身在她耳邊道:“打也打了咬也咬了,榴蓮也跪了,你是不是能原諒我了?
”
“不能。
”
墨靖堯眸色幽深了起來,轉而就落下了薄唇。
他這樣把自己獻上了,是不是她就能原諒他了。
喻色瞪大了眼睛,小手推着墨靖堯的兇膛,可是沒用,根本推不開。
忽而,她發覺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