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妫看了看放在地上濕淋淋的屍體,交頸的領口不知道是搬運上來導緻的領口有一點敞開,還是在水中被被蕩漾的微波沖開的領口,白皙腫脹的頸脖竟然有化不開的於痕。
姜妫蹲下來稍微扒開一看,明顯是有人掐過的痕迹,而且從痕迹上來看,這可能就是緻命的痕迹。
反觀這個人,面容猙獰,眼睛瞪大,不像是溺斃該有的現象。
人在溺死的由于過于緊張手會緊握手裡或者指甲裡會有一些水草之類的東西,況且這個荷花池中本就多水植物,不可能窒息的時候不掙紮。
而在如果是被掐死的花,生前會劇烈反抗,那麼她的屍體的指甲裡可能會出現一些兇手的皮肉組織,脖子上也會出現於痕。
但現在的情況是,她的指甲裡很幹淨,難道她被掐的時候沒有反抗?
黎夙看了看蹲在地上的長公主,應該是在查看屍體,半晌過去了,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不由得提醒到。
“長公主殿下,人我們要帶走了!”
姜妫聞言,撩開裙擺站了起來。
“行,你們把人帶走吧!”
黎夙揮了揮手,兩個人上前把人擡在架子上,行了行禮,然後擡着屍體出了門。
院中其他的人還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不敢動,有的是沒有接到離開的命令不敢動,有的則是因為,被剛才皿腥的場面吓到了,動不了。
“都看見那名從水裡撈上來的死者穿的衣服了吧,說一說,有誰看到過,這件衣服,掌事的姑姑在哪裡?少了丫鬟沒有也不清楚嗎?”
一名中年的嬷嬷一臉不情願地被推了上來。
“前幾天确實失蹤了一個丫鬟,但是我以為她是偷偷跑了出去,就沒有上報!”
姜妫看了看嬷嬷,一臉笑意的說:“你以為是什麼意思?把失蹤的婢女名字報上來,還有平時和她關系感的都站出來!”
嬷嬷面露驚慌之色:“老奴不敢,婢女名叫秋荷從前是世子房裡的一等婢女,您來了之後,世子房裡的婢女全部被世子降為二等負責院外的事情了!”
其他幾個穿着稍顯貴氣的婢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姜妫看了看她們圍的人,果然服飾都比不上她們招搖。
為首的一個看起來更加有公衆立被她們幾個人推舉了出來,樣貌也更加出衆,看起來倒是沉穩而又娴靜。
“你說說,這個秋荷出事前幾天你在哪裡看到她了,她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秋鏡俯身行禮,姜妫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有話直說就好了。
“秋荷是我們之中最小的女子,她性情活潑,不像是會得罪人的人。”
原來這個秋荷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是她們幾個人中,最早一批進入臨伯候府的婢女。
她自幼便在臨伯候府長大,所以對府上的一切很熟悉,再加上他脾氣又不差,應該不是普通的尋仇,才對人痛下殺手。
但是這個秋荷也有一點問題,她雖然活潑但是有一點自持清高。
一直把自己當做世子成年之後,會納入房裡的人,府上其他人也會敬她幾分。
但是自從姜妫來到府上,臨伯候世子把房中所有的一等丫鬟全都趕了出去,她也在其中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