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守孝不能聽去看戲,連聽書都不行,這讓祁夫人很無聊。
祁夫人與兒媳婦宗氏商量道:“要不咱們滿了百日就去京城?”
宗氏巴不得回京城,她已經好些年沒見她娘了:“就怕老爺不願意。”
祁夫人說道:“他肯定不會去的。老太爺年歲大了,他要留下陪老太爺。我的意思是,我們兩人去京城。
“說起來,我還挺想念靈山寺的齋菜。那味道,真是一絕啊!”
宗氏心動不已,笑着說道:“等到了京城,我陪娘去靈山寺上香。”
婆媳兩人正說着話,祁向笛過來了。
祁夫人笑着說道:“這個時候不陪着你祖父過來做什麼?”
這孩子孝順,之前在任上一直擔心老太爺。如今回家守孝,大半時間都陪着老爺子。
祁向笛沉着臉說道:“娘,我剛得了消息,清舒任了禮部主客司的司務。”
祁夫人面色大變,問道:“你是說清舒當了女官?”
“是。”
祁夫人立即站起來說道:“不行,我得進京去。”
“娘,你别急……”
不等他說完,祁夫人就道:“清舒都被退親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急?你姨母将那兔崽子誇得跟花一樣,我還信了。”
事實證明,她這個老妹妹的眼光真的不咋樣。
祁向笛忙解釋道:“娘,清舒沒退親,她是被長公主指派進禮部當差的。”
“你沒哄我?”
祁向笛哭笑不得:“娘,這種事你隻要寫信問下清舒就知道真假。我就是想哄你,我也哄不了啊!”
祁夫人重新坐下,不高興地說道:“都當祖父的人,話都說不利索,害我白擔心一場。”
祁向笛趕緊道歉:“娘說得是,都是兒子的錯。”
有時候真覺得他娘是個老小孩。經常做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然後還得哄着她。
宗氏就在一旁抿着嘴笑。
祁夫人正了正身子,說道:“你将事情詳細跟我說一遍。”
祁向笛也隻知道大概,太過詳細的也不清楚:“就禮部主客司一個女官病了,這位置空出來,公主就點了清舒去接這個差事。”
宗氏說道:“清舒不能拒絕嗎?”
祁夫人掃了她一眼,說道:“長公主點的名你覺得清舒能拒絕?”
宗氏沒吭聲了。
祁夫人又問道:“那符景烯是什麼态度?清舒做了女官,他會不會有意見?”
祁向笛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姨母不是說符景烯很看重清舒嗎?應該不會這麼輕易退親吧?”
祁夫人對此并不樂觀:“在前程面前,女人算什麼?這孩子也是傻,這種事怎麼能接呢?就算自己不好拒,也可請孝和縣主幫忙說和說和啊!”
“不行,我還是得早些去京城,不然我不安心。”
祁向笛趕緊給妻子使了個眼色。
宗氏說道:“娘,我覺得就算要回京也得先安撫好顧表妹。不然就她這性子,得知清舒當了官肯定會去京城找她。”
顧娴去了京城,隻會搗亂拖後腿。
祁夫人點頭道:“你說得很對,是得先将顧娴解決了,不然這蠢貨跑去京城肯定要給清舒惹禍。”
想到這裡祁夫人讓人去請了沈少舟過來,隻叫了他一個沒讓顧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