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悅宮内沒有燃香,不過屋子擺着的花散發出的香味聞着更讓人舒服。
宮女端上了茶水與糕點果子。
不用打開茶壺,隻聞着那股沁人的香味清舒就知道是玫瑰花茶了。
她心頭暗驚,欣悅公主竟連她喜歡喝什麼茶都知道,那對老師他們的底細肯定也一清二楚了。
喝了一口,清舒贊歎道:“殿下,你這花茶是何人所制,味道真好。”
“是我宮中的丫鬟所制,你若喜歡等會帶一些回去。”
清舒沒拒絕,笑着道:“多謝公主。”
等清舒喝完一杯茶,欣悅公主問道:“你了解傅敬澤嗎?”
“我跟師弟認識了快十六年了,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不等欣悅公主詢問,清舒倒豆子似的說道:“他這人呢性子有些弱,不過脾氣很好平日很少生氣。而且受我老師的影響對女子非常尊敬,這些年也潔身自好不近女色。”
欣悅公主聽完這話,深深地看了一眼清舒。她就愛跟聰明人打交道,隻說一句對方就聽懂你的意思,然後告訴你說知道的。
“林山長,你剛說是符侍郎知道我要招驸馬這才與傅家人提了此事。我不明白,他為何想讓傅敬澤尚主?”
傅敬澤成為驸馬,對符景烯并沒好處,至少沒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清舒覺得欣悅公主不簡單,衡量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瞞公主,我家老爺想讓敬澤尚主也是存了一點私心。”
“哦,什麼私心?”
清舒是說道:“我與他都很忙,可将孩子交給丫鬟婆子帶我們又不放心。無奈之下我們隻能跟老師求助,我兒子阿福從出生到現在大半時間都是我老師在帶的。”
“我家老爺聽說敬澤正在相看姑娘,擔心老師以後有了自個孫子孫女就沒空給我們帶孩子,所以就想讓她尚主。他說敬澤要是尚了主,那孩子以後會有專門的教養嬷嬷帶不用勞煩老師。這樣等我們以後再有孩子也能讓老師幫着帶了。”
欣悅公主呆了呆,她想了許多種可能甚至懷疑符景烯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慫恿傅敬澤尚主的。卻沒想,真想竟如此簡單。
“就這個原因?”
清舒笑了起來:“是啊!我當時知道原因後是哭笑不得。”
欣悅公主說道:“可我聽說你兒子很調皮,這表明傅先生帶得并不好啊?”
清舒搖頭道:“是很調皮。不過老師說孩子這個年歲正是喜好動,要是不讓他玩鬧就是在溟滅他的天性。所以孩子玩鬧時間她不管,但吃飯、睡覺或者跟她進書房時就有嚴格的要求。”
欣悅公主饒有興緻地問道:“孩子都按照她的要求來嗎?”
清舒點頭道:“我兒子不挑食的,給什麼都吃半每天還會吃點果子;到點就上床睡覺;進了書房他也規規矩矩不會亂動東西。”
欣悅驚訝不已:“真的嗎?”
清舒笑着說道:“是真的,所以我家老爺就想着以後再有孩子也交給老師帶。”
“公主,雖然這是我們的一點私心,但要是敬澤不好我們也不敢讓他參選驸馬的。公主,敬澤除了家世與身世上遜色了點,其他并不比徐家公子他們幾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