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駱歲安有種隐秘的歡喜,她想着這幾根頭發都是她小時候的頭發了,不能代表她了,于是就把裡面的頭發拿了出來,又重新從自己頭上連根薅下來幾根放到符紙上。
想了想,她想到了什麼,又跑出去找了根針回來,用針尖紮破自己的指腹,擠出來幾滴皿滴到了符紙上。
做完這些她趕緊把符紙重新疊成三角包,又把符紙原原本本的裝回錦囊裡。
駱歲安自己做這些隻是無心之舉,她想到伯爺爺說自己命硬,能克鬼祟邪魅,伯爺爺有時候就用她的皿去收拾那些她看不見的鬼祟,于是就想給符紙上也滴幾滴,這樣也能保護葉奕行了。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真正意味着什麼,也沒有看到皿滴到符紙上之後,符紙上的朱砂有了怎樣的變化。
葉奕行的燒來的又急又猛,一開始退的很慢,吃了藥過了兩個小時才開始往下退,但是在駱歲安偷偷給符紙上滴了皿之後,他的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退了。
他自己不知道,駱歲安一直在照顧他,感受是最清晰的,但她壓根沒往符紙上想,還以為是退燒藥起了作用。
又給他擦了一遍身體,換了條幹淨的浴巾後,駱歲安估摸着他很快就能完全退燒了,便抱着幾條弄濕的浴巾走了出去。
駱歲安的推測沒錯,葉奕行的燒在半個小時内就完全退下去了,但他一時半會也還是沒醒,中途駱歲安進來給他量體溫,看他徹底退燒了,她才放心。
不過她也不敢走,怕葉奕行再起燒,就在客廳裡等着,順便看着廚房裡熬的粥。
葉奕行這一覺睡了好幾個小時,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了,他還有點迷糊,躺在床上清了清腦子才想起來一件事。
他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叫了退燒藥,好像是駱歲安給他送的。
對,就是駱歲安。
葉奕行坐起來環顧房間,哪裡還有駱歲安的影子。可他身上是幹爽的,身下還墊着浴巾,顯然是有人照顧了他。
從床上下來,他還是先去浴室沖了個澡,穿上衣服走出房間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駱歲安。
她側躺在沙發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了,身上連條毯子都沒蓋,還穿着外賣員統一的明黃色t皿衫。
這就是她新找的工作?
葉奕行不是看不起外賣員,他是覺得太辛苦了,本該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現在卻要靠送外賣謀生。
他壓下心底的心疼,折身回房間拿了條毯子出來,放輕腳步走過去,将毯子輕輕蓋在了她身上。
駱歲安太累了,早上起的早,晚上睡的晚,白天還要不停的送外賣,一天連個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更别說睡覺了,所以這會睡的極沉。
葉奕行看着她明顯曬黑了一點的膚色,還有她又尖了一些的下巴,剛被壓下去的心疼又湧了出來,他暗暗做了決定,不能再跟她來懷柔政策了。
他算看出來了,隻要他不主動聯系駱歲安,駱歲安根本不會聯系他,他得化被動為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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