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88章 .不用離婚還能用他的錢找個小白臉
“咳。”
傅琛拳頭抵着唇,輕咳了一聲,掩飾住那股爆笑的沖動,正色道:“葉笙,是我,傅琛。”
“傅總?”
電話那頭的葉笙顯然有些驚訝,“找我有事?”
陸庭州端着酒杯的手,此刻十分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因為不自覺的緊張而凸起。
傅琛看了沉默着一言不發的陸庭州一眼,費了老大勁兒才把那股爆笑的沖動重新給憋了回去。
“庭州他喝了不少酒,你能來名爵接他一下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雖然隻是短暫的幾秒,對陸庭州來說,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握着酒杯的力道,仿佛随時能将手裡的杯子給捏碎了。
“我沒空,你叫别人吧。”
果斷的拒絕從電話那頭傳來,陸庭州的背脊陡然僵住,可對于葉笙的拒絕,又仿佛是在意料之中。
緊抿的薄唇輕輕扯了一下,他将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完,像是竭力去掩蓋眼底的落寞。
傅琛看着好友這副模樣,雖然這種難得一見的場面他想拍下來留個紀念,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厚道。
“他非要你來接。”
傅琛說謊道,陸庭州蹙起眉朝他看過去,竟然出乎意料的,陸庭州并沒有阻止他這個謊言繼續說下去。
他甚至還有些期待葉笙的答案。
“他喝了好幾瓶白酒,再喝下去,怕是沒命了,不管怎麼說,你跟他也是夫妻一場,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一次,葉笙沒有沉默,語氣嚴肅又認真地問他,“你沒騙我?”
傅琛眼珠子一轉,跟陸庭州對視瞜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瞧,她還是擔心你的。
“我怎麼可能騙你,你要是不信的話,自己來瞧瞧,我想攔都攔不住,我真怕他把自己的身子喝壞了,要是他喝出了事怎麼辦?”
傅琛的語氣,凝重中透着一股不掩飾的擔憂。
陸庭州的嘴角,也因為葉笙這話而隐隐溢出了幾分愉悅的笑意來,雖然很淡,但卻肉眼可見。
“那太好了,我正愁這婚離不掉,他要是喝酒喝死了,我直接變成喪偶就更好了,不用愁離婚的事,還能繼承他一大筆的遺産,不用離婚還能用他的錢找個小白臉養着,不高興了還能哄我高興,這種好事我做夢都不敢想,傅總您既然在場,就替我勸他多喝點。”
傅琛:“……”
好狠毒的女人。
陸庭州嘴角極淡的笑意徹底僵住,最終消失在了嘴角。
下一秒,他突然起身,一把奪過傅琛的手機,“葉……”
嘟——
不等他說話,電話那頭就已經挂斷了,不帶半點猶豫。
看着手機上暗下的屏幕,再看好友鐵青的臉色,傅琛嘴角狠狠抽了兩下,也不知道該嘲笑他還是該安慰他。
“庭州,你别這樣。”
傅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擔心她繼承你的遺産找小白臉,你可以提前立遺囑……”
話未說完,直接接到了陸庭州淬了冰的目光,他相信,隻要自己再多說一個字,他都能被這眼神給殺死。
“開玩笑的。”
傅琛讪讪一笑,還是好心勸了一句,“你還是少喝點吧,再喝下去葉笙也看不到,更加不會管你,何必拿自己這身體瞎折騰,折騰完了也她也不會心疼你。”
陸庭州:“……”
他已經不想去确認傅琛到底是在安慰他,還是專門來紮他心的,這一刀又一刀捅得沒有半點心裡負擔。
“行了,我知道,你回去吧。”
陸庭州沒什麼心情,冷着臉打發傅琛離開。
“你還不打算回去?”
“我再坐會兒,等會兒讓司機來接我。”
陸庭州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不耐煩地再度打發傅琛離開。
“真不用我留下陪你?”
“不用!”
陸庭州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我想一個人坐一會兒。”
傅琛看了他一會兒,猶豫片刻,想着讓他一個人靜靜也好,便在不放心地叮囑了他幾句之後離開了酒吧。
臨走前,還是給陸庭州的司機打了電話。
傅琛走後,陸庭州又叫了幾瓶酒,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默默地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周圍喧鬧的音樂,交替變換的燈光,似乎都跟他沒關系。
他把自己關在一個安靜的世界裡,一點一點地回想着那段跟葉笙的婚姻,試圖在那段婚姻裡找到一些可以讓葉笙回心轉意的回憶。
諷刺的是,他竟然找不到半點美好。
曾經那些被他忽略的冷待,此刻在他眼前格外清晰。
他想着剛才葉笙電話裡決絕的言辭,心頭一下一下的,被紮得皿淋淋的。
原來,葉笙對他真的可以狠成這樣。
“葉笙。”
“葉笙……”
他一下一下地喊着葉笙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又想對她說什麼。
隻是覺得心口一下一下得疼,即使那麼多酒灌下去,也不能讓那些劇痛緩解。
傅琛說他隻是不習慣葉笙突然不愛他了,真的是這樣嗎?
一個人的不習慣,會可怕到這個地步嗎?
陸庭州在心裡問自己,又是一杯又一杯地接着喝酒。
最後,沙啞的嗓音裡,發出了幾聲自嘲的低笑,“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酒喝得差不多了,他安靜地起身走出酒吧。
今天的雪,有些大,早早的,地上便鋪上了厚厚的一層雪,鵝毛般的大雪繼續從空中落下,落到他頭上,肩上,到處都是。
司機一直等在路邊,見他過來,便立即迎了上來,“少爺,您要回去了嗎?”
陸庭州沒說話,隻是一言不發地看着路邊來往的車輛,許久,才開口道:
“你回去吧,等會兒我自己回去。”
落下這話,他提步往車旁走去,腳步沉穩,并沒有半點醉态。
“可是少爺,琛少爺說您喝了很多酒,您自己開車不安全。”
司機不放心地跟了上去,此時,陸庭州已經坐上了駕駛座。
“我沒事,我在車裡坐一會兒,你先回去,有事我會叫你。”
“可是……”
“回去!”
陸庭州的聲音沉了下去,嘶啞的嗓音,帶着不容置否的厲色,把司機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