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鏡湖!
經過十餘天的長途跋涉,風塵仆仆的蓋聶沒有停息,坐船前往鏡湖醫莊,拜見醫家的念端。
鏡湖很美,依山傍水,風景秀麗,而醫莊則在鏡湖中央的島嶼上。
真正的遠離紛争、遠離恩仇。
一心志在研究藥理,給來訪者醫治救命。
剛剛踏上島嶼,一個着裝樸素,帶着藤紫色與白色相間的頭巾,紮起的一束細馬尾的少女,背着一個藥簍,準備出去采藥。
清麗脫俗的少女問道“你是何人?是來醫莊求醫治病的嗎?”
蓋聶行禮道“在下鬼谷蓋聶,求見念端先生,請問姑娘是?”
少女道“我叫端木蓉,蓋聶?你不是燕國人?”
蓋聶道“原來是小醫仙端木蓉姑娘嘛?在下有理了,我是帝國中人,并非燕國人。”
兩人邊走邊說,來到了醫莊。
蓋聶摸了摸懷中的醫書,心中對于此行的任務,有了八成的把握。
另一邊,衛莊和韓非騎着馬,慢悠悠的行走在街道上,齊國桑海的街道上。
他們也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本來此次的任務是韓非的,但路途遙遠,衛莊并不放心韓非的安危,便親自随韓非出發了。
韓非笑道“也不知道,子房在小聖賢莊過得怎麼樣。”
衛莊冷漠的回道“他現在可是齊魯三傑”之一,儒家的三當家,比你我可都過得舒坦多了。”
韓非道“真是沒有想到,短短一些時日不見,子房便能取得如此成就,看來,他儒學天賦的确是無與倫比啊!”
衛莊道“這樣也好,流沙終于少了一個累贅,再見面,他或許能與我過幾招了。”
韓非無語道“我知道自己弱,每次都需要你們保護,但你也不用每次打擊我吧!”
衛莊冷哼道“元正已經告訴我了,你手中有一把名曰逆鱗的寶劍,這把劍很特殊,它的劍靈足以護你無憂。
不過,你似乎忘記了,劍隻是外物,自身才是根本,如果你未引起重視的話,終有一天,當逆鱗不再身邊的時候,便是你身亡之時。
你确定要永遠将自己的安危交付給一把劍來守護嗎?”
韓非道“看樣子,元正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啊!他突然在這時候,跟你說這些話,想必也是另有深意吧!”
衛莊道“他說,你未來有一劫,如果你躲不過的話,很可能便會身死人亡。”
韓非道“這種話,你竟然相信了,是因為是關乎于我的生死嗎?你在意了,看樣子,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好友了。
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消息,等會,一定要讓子房請我們大喝幾杯,我們要一醉方休哦。”
衛莊道“元正的神異之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與王上的關系,極有可能并非空穴來風,你真的不在乎?還是你在求死?”
韓非收起笑容,道“求死?你以為我還未從韓國的滅亡的悲痛中走出來?衛莊兄,你太小瞧我韓非了。
韓非并未那種脆弱不堪的公子,韓國之亡,算是咎由自取吧!就算沒有帝國,也會亡的,所以,我不怨恨任何人。”
我隻是,在恨自己,恨自己未能改變韓國,自己終究是在一廂情願的做無用功而已。
衛莊道“韓國已經亡了,最後一位韓王是我親手殺的,你如果心中還有怨恨的話,便恨我吧!”
韓非道“算了,不說這個了,恨啊!怨啊!都過去了,但流沙還未散,如果我們不能在韓國實現自己的理想,那便在帝國實現吧!
聚散流沙,我們要鑄就的是法之劍,不會就此停下的。”
衛莊道“你自己能看開便好!”
韓非道“其實,這次任務,應該也是元成故意為之的吧,他其實也想要借此任務的機會,讓我去其他國家看看,随便散散心,疏解心中的郁結之氣。”
衛莊冷漠道“你想多了,隻不過是因為你與小聖賢莊的衆人交情匪淺,的确是此次任務的最佳人選而已。”
韓非無語的搖了搖頭,衛莊就是喜歡太較真了,這讓他很受傷啊!
韓非道“你剛才說是的劫難是怎麼回事?”
衛莊道“你現在有心情聽了?”
韓非笑道“對呀!麻煩英俊潇灑、天下無敵的衛莊兄替我解惑一二。”
衛莊冷哼一聲,懶得搭理韓非,道“因為蒼龍七宿,你是韓國的九公子,應該聽說過蒼龍七宿吧!”
韓非道“知道一些,這麼了,難道有人對這個感興趣,在暗中調查它的存在及秘密?”
衛莊道“對!是陰陽家的人,幾百年來,他們一直在追查蒼龍七宿的秘密,而你是韓國僅存的公子,他們或許會從你身上下手調查。”
韓非道“陰陽家?既然是他們。他們這個時候突然加入帝國,與帝國合作,看樣子,也是另有所謀了。”
衛莊道“這是當然的,王上心中早就清楚,所以,你不必擔心陰陽家會對帝國不利,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陰陽家便是你的劫難,他們高手衆多,如果借助帝國的力量,要對付你的話,還真的不好說了。
你自身羸弱,光憑一把寶劍,便想無憂,豈不是異想天開。”
韓非道“我又不是隻有一個人,他們高手衆多,我們流沙也不弱啊!在帝國内部,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我下手的,你其實不用太過擔心。”
衛莊道“算了,看樣子,我是說服不了你了,你練不練武,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未來出現變故,可不要追悔莫及啊!”
韓非笑道“未來的變故,未來再說了。我真的不是練武的美玉,否則,當年在小聖賢莊求學的時候,也不會一點自保的劍術都未學會吧。”
“衛莊兄,你可不要聽韓兄狡辯啊!荀子師叔可說過,韓兄的武學資質也是天下少有的奇才。
但是,不知他為何,就是不願練武,氣的荀子師叔生了好幾天的氣。到現在,心中還在埋怨,非常擔心韓兄會有一天,因自身羸弱而被宵小所害。”
遠處一名風度翩翩公子迎面走來。
來着正是等候多時的張良!
小聖賢莊内,
衛莊與張良對持而立,正準備比試一場,印證自身武學。
衛莊看着張良手中的寶劍,冷聲道“淩虛劍,竟然被你獲得了,此劍名列風胡子劍譜排名第十,劍身修颀秀麗,通體晶瑩奪目,不可逼視。
青翠革質劍鞘渾然天成,嵌一十八顆北海'碧皿丹心',雖為利器卻無半分皿腥,隻見飄然仙風,果然是名器之選。
劍雖為兇物,然更難得以劍載志,以劍明心,鑄劍人必為洞穿塵世,通天曉地之逸士,雖為後周之古物,沉浮于亂世經年,然不遇遺世之奇才,則不得其真主。
曰:空谷臨風,逸世淩虛。
張良,你能得遇此等名劍,的确是際遇不凡,但我的鲨齒卻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良道“衛莊兄的鲨齒出自鑄劍世家徐家,實力本與風胡子劍譜“十大名劍”排名第二的殘虹不相上下,卻因太過兇戾被視為妖劍,而未能排入風胡子的劍譜之内;
它奇特的齒型構造使它成為名劍克星,與衛莊兄的霸道劍法相得益彰,張良自認不如,還請衛莊兄手下留情啊!”
一旁的看熱鬧的韓非笑道“子房說的對,衛莊兄可要注意分寸,你的鲨齒太兇了,莫傷了子房啊!”
衛莊冷漠的說道“你們遇到敵人,也會與敵人讨價還價嗎?不要廢言,接招吧,傷了也是你學藝不精。”
衛莊率先出手,他武功深不可測,經過“世界融合”的提升,他的實力竟然達成了真武境二重天,已經達到了《秦時明月》劇情中的巅峰。
實力遠在張良之上,再加上充滿邪氣與霸氣的劍法,大開大合的強大力量,讓處于弱勢的張良陷入疲于防禦的狀态。
但張良此時也今非昔比,在儒家學藝期間,還飽讀詩書,對百家學說亦是非常感興趣。此時,已經是融儒、道、法、兵等于一身的奇才。
集合他的佩劍‘淩虛’,所以他的劍術身法風格,具有儒家和貴族有禮有節的優雅風範。
整體而言,非常具有的飄逸、脫塵的靈秀美感,也有他不世天才的不羁與傲然。
不過,此時的張良還在成長期,他還在不斷成長超越自我的過程,未來的張良,絕對不會讓人失望。
韓非看着兩人的比試,也沒有感到無聊。
此時,他與衛莊已經來到小聖賢莊三天。不過,此行的目的雖然已經達成,張良會代表儒家攜帶部分儒家弟子,前往帝國。
但似乎,并未達成理想中的效果,事情雖然完成,可是韓非并不滿意。
可是,就算他說服了自己的老師荀子,但儒家當代掌門人伏念,卻是難纏的角色,他不願冒險,他心中也有自己的顧慮。
伏念推崇王道治國,對于儒家學說和天下大事有着強烈的使命感,一直努力将儒家發揚光大,希望使儒學成為統治國家的第一學說。
原本,對于帝國的邀請,他本該是最不該拒絕之人。
但是,此時的小聖賢莊身處齊國,距離鹹陽甚遠,想要大規模合作幾乎不可能。
而且此時,如果儒家全面與帝國合作,勢必會得罪其他各國,并不利于儒家的發展。
更有甚者,可能會招惹他國君王的敵視,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伏念選擇了比較穩妥的辦法,讓張良代表儒家前往。
如果,儒家真的能借助此次“諸子百家争鳴”,在帝國占據主動,成為主要推廣的學說,那麼,後續再逐步出力也不遲。
至于完全投靠,暫時是不可能的。
三十餘招過去,一攻一防,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張良還是敗北了,不過,因為衛莊刻意留情,并未受傷見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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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站起來道“不錯,衛莊兄實力大漲,鬼谷派的劍法變得更加精妙,當今天下的劍客中,也足以名列前茅。
而子房的劍法也不錯,假以時日,天下間又要新增一名絕頂高手了。”
衛莊冷冷的收劍道“可是你,依舊不願學武,隻想依靠其他人保護,這種心态,在這大争之世中,真的很危險。”
張良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贊同道“衛莊兄言之有理,荀子師叔也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似乎變得越來越看不清了。
我在儒家學藝這段時間,也有一直怪異的感覺,總感覺,自己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衛莊擡眼看向張良,道“你竟然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隻有我和師哥感覺到了異樣。”
韓非好奇的問道“怪異的感覺?怎麼說?”
衛莊和張良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張良道“說不上來,隻是心頭感到一絲怪異,卻不知是哪裡怪異了。”
如果元成在這裡的話,或許能告訴他們答案!
都是世界融合後的“後遺症”之一。
特别是張良、衛莊等一些在《天行九歌》、《秦時明月》中出現的重要劇情人物,因為融合修正,他們的實力提升、際遇修正,都終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而紫女、韓非等人,隻是《天行九歌》中的劇情人物,在《秦時明月》時隻是記憶,屬于早就死去之人。
所以,他們被修正的地方還是較小,心中沒有那種強烈的差異感是正常的。
而這種差異感、這種後遺症,随着世界入侵的越來越多,存活下來的劇情人物都會對這種感觸越來越深。
衛莊道“反正,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自身實力不足的話,未來或許不僅僅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保護别人呢。
韓非,你真的不應該把的生命交給其他人,交給一把劍,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做法,你到底是為何呢?我不相信你不清楚這些,你到底在抗拒什麼?”
韓非歎了口氣,笑道“不說這個,我們去‘有間客棧’吃飯吧!庖丁掌櫃的廚藝真的是讓人百吃不厭啊!”
衛莊冷哼一聲道“随便你了,隻要你不擔心自己壯志未酬身先死,便随你心意吧!”
韓非道“好吧,好吧!等會我們吃飽喝足後,我在告訴你們原因吧!到時候,可不要恥笑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