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你瞎說什麼!還不快給我坐下!”蘇立安臉都吓白了,狠狠瞪了一眼陸銘,罵道。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敢頂撞老太太,這個廢物東西是想害死他們一家嗎!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你個廢物東西快給我閉嘴!”林玉芳也變了臉色,憤憤瞪着陸銘。
蘇婉眉頭緊蹙,一臉緊張的看着陸銘,連忙對其使眼色讓陸銘别亂來。
老太太雙眼像是長了釘子一般,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陸銘,雖沒有說話,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太太這是動怒了!
“陸銘,你算什麼東西啊,不過就是我們蘇家一沒用的上門女婿罷了,就你也敢頂撞奶奶!”
蘇成跳了出來,龇牙咧嘴的對準陸銘,一陣唇槍舌彈。
他肚子裡本來就裝着一肚子氣正愁沒機會發呢,沒想陸銘這個傻子竟然撞到了槍口上,哈哈哈……
蘇成内心都快笑開了花。
本來吧,蘇婉今天可是整個蘇家上下最耀眼的明珠,哪怕他在對蘇婉一家不滿,也不敢在這樣的場合說蘇婉的不是,那樣會令老太太生氣的。
可是陸銘這個傻子竟然敢站出來說老太太的不是,那他完全可以有理由站出來針對蘇婉了啊!
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蘇成一個人,在座的蘇家衆人誰都不希望蘇婉一家獲得老太君賞識,從而将他們手裡的利益瓜分出去。
況且蘇婉在新任統帥就職宴上,也沒什麼出色的表現啊,據說是走了狗屎運才得到統帥大人賞識,成為基金會的負責人!
要單純的比實力,蘇婉不見得就比他們在座的任何一個人強。
一個個都對蘇婉拿下這份殊榮心懷嫉妒、不滿。
特别是蘇茜,這種嫉妒以及不滿從蘇婉進門前那一刻就伴随到了現在,她看向蘇婉的目光總是充斥着怨恨,巴不得蘇婉從她眼前立即消失!
剛才老太太當衆表揚蘇婉,并給予嘉獎時,蘇茜内心更是嫉妒得要死,恨不得那個人就是她。
此時見陸銘公然敢頂撞老太君,原本陰郁的臉色,轉眼燦爛之極,也不說話,就那麼好笑的看着陸銘一家。
好像在欣賞一出特别好笑的話劇一般。
“哼!簡直是孺子不可教也!奶奶能給予你們一家幫助和嘉獎,那是多大的恩賜!一句謝謝理所當然吧?你陸銘卻說這是奶奶該做的,不用謝,怎麼?難不成你眼裡從來沒有将奶奶這位一家之主放在眼裡是不是!“蔡羽坤冷哼道。
昨夜之恥他一直銘記在心,如今終于找到機會狠狠教訓一下陸銘,豈會手軟?
“就是啊陸銘,怎麼說你奶奶也是一家之主,你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蘇成的爸爸,蘇立強搖着頭,失望的看着陸銘。
蘇家一幫小輩,也全都像看笑話一般看着陸銘,偶爾插上幾句話,言語間毫不掩飾對陸銘的不滿以及讨厭。
毫無疑問,這一刻,陸銘成了衆矢之的,受千夫所指。
面對此情況,陸銘臉色無異,環視了一圈衆人,淡淡道“說完了嗎?說完的話那不妨由我來說兩句!”
“你們在座的都是蘇家的頂梁柱,從小到大受蘇家恩澤,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住豪華别墅,開名貴豪車,可謂錦衣玉食。但是我老婆蘇婉呢?試問,何曾有過這種待遇?”
“老爺子在世時,我們一家尚能從蘇家分到一點紅利,勉強維持生活,老爺子去世以後,我問你們,你們可曾把我們一家視作蘇家人!”
陸銘掃視所有人”沒有吧?……要是有的話也不會将我們一家趕進老舊小區裡住這麼多年了!我老婆公司憑臨倒閉,上門求助奶奶,那一天我要記得不錯的話你們全都在場,沒有一個站出來替我老婆說句話,就連奶奶也選擇袖手旁觀!”
“如今奶奶注資,并給予分紅福利,比起你們家家住豪宅開好車,又算得了什麼,這種事情攤到你們身上就是理所當然,順理成章。到我們一家身上就要感恩載德?“
“我不承認!這原本就是奶奶該做的,而且是欠了我們一家很多年的!”
陸銘擲地有聲。
老太太之所以會幫助蘇婉公司,還承諾分紅,還不是看中了蘇婉今後的潛力!要是蘇婉在就職宴上默默無聞的話,她還會如此做?不見得!
陸銘之所以沒有點穿,不是給老太太面子,而是看在老婆情面上,不想鬧得太僵。
要不然依着他的性子,早就将話擺到台面上說了。
陸銘話落,所有人鴉雀無聲,出奇的平靜。似乎陸銘說的話正戳中了他們的軟肋,難以啟齒。
不過這種沉默隻維持了不過數秒的時間,緊跟着一個又一個的人便跳出來指責陸銘,将陸銘批得體無完膚。
“你陸銘不過隻是我蘇家區區一個上門女婿,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站出來說奶奶的不是!”
“奶奶,依我看就不該給他們一家好臉色,收回注資,切了他們一家的福利!看這個廢物還能不能理直氣壯!”
“三弟,你家真是招了一個好女婿啊!膽子真大,都敢跳出來說我們所有人的不是了,是不是要我将蘇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也一并騰出來讓給你啊?”蘇立強陰陽怪氣的對蘇立安說道。
“二哥哪裡話,不敢不敢。陸銘他就是一時糊塗,說錯了話,你可别往心裡去。”蘇立安一臉冷汗道。
不可否認陸銘那番話說得很對,将他多年以來不敢說的,統統都說了出來,内心說不得還有些解氣。
但是那又如何?解氣可不不代表能吃飯,他們一家還要仰仗蘇家生活呢。
如今陸銘算是将所有人都給得罪透了,唉……
“廢物,你瞎逞什麼能!什麼話都敢說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你看看,你把大家都得罪成什麼樣了,還不快給大家夥,給奶奶道歉!”林玉芳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對着陸銘就罵。
她才賴得管陸銘說得話有沒有道理,她隻關心到手的錢,那可是一百萬啊……
“讓我道歉?“陸銘平靜無波的臉上,此刻終于泛起了一絲怒色,他的眼睛像是刀子般鋒利的剮着林玉芳。
語氣極冷“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