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看起來倒是沒什麼事,嗆了幾口水而已,怎麼喬靜唯,就那麼嚴重?”
“誰知道啊,而且好端端的,怎麼兩個人一起掉進泳池裡面了?”
慕瑤一邊說着,一邊輕輕的推了推沈北城:“你出去吧,順便告訴安希一聲,我在這裡照顧一下初初。”
她知道,厲衍瑾已經跟随着喬靜唯而去了,夏初初心裡肯定是非常難受的。
而夏初初沒有厲衍瑾,有的隻是她們這幾個朋友了。
沈北城點點頭,轉身走出了主卧,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慕瑤跑去衣帽間,拿了一套她自己的睡衣,準備給夏初初換上。
這别墅也是她租下來的,今晚就該在這裡,等待明天的婚禮的,現在先給夏初初用了。
慕瑤也不介意,隻要朋友沒事,一切都好說。
夏初初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渾身濕冷,有一點點發抖。
她意識是非常清楚的,沈北城和慕瑤的對話,她都清清楚楚的聽見,但她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
她不想去面對一切。
就讓她,暫時的,在黑暗裡,慢慢沉淪吧。
因為一旦睜開眼睛,她要面對的,是更多的黑暗。
人性的黑暗。
讓她暫時性的當縮頭烏龜吧。
夏初初的手指,用力的掐住自己的手掌心,可是卻絲毫的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門外,沈北城按照慕瑤所說的,給言安希打電話,告訴她這裡現在的情況。
而此時此刻,言安希在酒店的房間裡。
和夏初初猜想的一樣,慕遲曜把言安希叫走,的确是因為慕以言在一直哭鬧。
而且月嫂也哄不好,看見小少爺哭成這樣也心疼,更加害怕,無奈之下,隻好把慕先生和慕太太都叫回來了。
也許,要是慕以言沒有哭鬧的話,可能,喬靜唯就沒有機會,去接近夏初初了吧。
喬靜唯也更加不會有機會,抱着夏初初,一起跳進泳池。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
隻能說,喬靜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言安希抱着慕以言,輕聲哄慰着:“以言,寶寶,不哭啊,不哭……媽咪在呢,爸爸也在,抱抱……”
慕遲曜在旁邊,看着慕以言扯着嗓子哭得那麼嗷嗷的叫,也十分心疼。
他伸出手去,想安撫一下慕以言,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隻能說道:“一直哭什麼呢,是不是餓?還是要換尿片了?”
“月嫂說才喝了牛奶,尿片也剛換的,他可能就是新到一個地方,不适應吧,所以一直哭。”
“這樣哭下去,嗓子都要啞了。”
“那也沒辦法啊。”言安希歎氣,“我也盡力在哄了,他還是要哭的話,就隻能……帶他出去轉轉了,一直在房間裡,他可能哭得更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