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厲衍瑾緩緩開口:“我可以做到。我怎麼做到的,妍姐,我想,你心裡也清楚。”
“我清楚什麼?”
“你擔心的,不就是我和初初的身份嗎?假設,這個身份根本不存在呢?”
厲妍的眼睛裡出現了愕然。
她似乎有點明白了厲衍瑾的意思。
但她覺得不可能,厲衍瑾怎麼會知道?
“你什麼意思?”厲妍已經有點結巴了,“你……你和初初的身份,怎麼會不存在?”
“妍姐,你還不明白嗎?難道一定要我把話給說穿?”
“厲衍瑾,你……”
他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妍姐,初初現在不在這裡,她一直都在極力的阻止我。但我想,真相是遲早要浮出水面的。”
所以,該說的,還是說了吧。
厲妍對于皿緣的事情,早就心裡有數了,也不在乎什麼承不承受得了。
厲妍也不是傻子,很快就預感到了什麼:“你……你想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有什麼就說什麼,把事實擺上台面來,公之于衆。”
厲妍忍不住揚高了聲音:“厲衍瑾,你……”
“你可以大聲,可以不做聲,都随便你。”厲衍瑾說,“我會說我的。”
厲妍渾身發抖,但還是強撐着開口:“你……你說。”
“我知道,你一直阻止我和初初,就是用我和她的皿緣關系來做文章。我沒失憶前是這樣,我現在恢複記憶了,也還是這樣。但妍姐,夏天都生下來了,你沒察覺到什麼嗎?”
“什麼意思?”
“如果初初知道,我和她是近親,是舅甥關系,她會傻到把孩子給生下來嗎?她會讓孩子去承受近親繁衍不可預估的風險嗎?”
厲妍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初初她,她早就……”
“是,她早就知道,我和她,并沒有任何的皿緣關系。”
厲妍身子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怎麼回事,厲衍瑾和夏初初,為什麼會知道?
“我也是才知道,初初她一直都知道皿緣真相,所以她才會跑去倫敦,把孩子生下來。”厲衍瑾說,“當然,我不奢望,她生下夏天,是因為我。”
厲妍卻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你們……你們兩個,哪裡得來的亂七八糟的消息?你現在又到底在胡說什麼!”
“妍姐,有一件事,你可能一直不知道,我也是在恢複了記憶之後,才想起來的。”
“什麼事?”
厲衍瑾緩緩說道:“其實,早在顧炎彬和初初結婚晚宴的那一晚,我就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我和她,其實根本就沒有皿緣關系。”
厲妍已經被一波接着一波的真相給擊垮了:“什麼?”
她除了“什麼”這兩個字,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一波接着一波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