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曜點頭說道:“會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陪着你,讓你一直都能有我這個依靠。”
言安希忽然伸出手來,曲起小拇指:“那,拉鈎。”
慕遲曜無奈的笑了笑,倒也伸出手指來,和她的手指纏繞在一起:“好,拉鈎。”
這麼幼稚又有童趣的舉動,他也願意陪着她。
當慕遲曜的手指勾上她的小拇指的時候,言安希擡頭,飛快的親了他的唇瓣一口,然後又縮了回去。
慕遲曜這下子淡定不了,低笑出聲:“怎麼?有膽子做,怎麼就躲起來了?”
“睡覺。”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來,換個姿勢好好躺着,醫生說這樣躺着的話,會對胎兒有幫助……”
夜色深沉。
年華别墅裡,今夜有點不一樣,除去所有的保镖都參與執勤和巡邏,基本上燈光都亮着。
除了,主卧室裡,一片黑暗。
而醫院裡,哪怕是淩晨一兩點了,卻依然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爆炸的受傷人數還沒有統計出來,但可以确定的是,無人死亡。
喬靜唯一路都跟在厲衍瑾身邊,直到他被推進了急救室。
門一關,把她給徹底的隔絕在外面。
喬靜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看着急救室外亮起的燈,隻感覺自己渾身也無力。
厲衍瑾根本就不在乎她。
他心心念念的,隻有夏初初。
可現在他在急救室裡,陪在他身邊的,隻有她。
夏初初被她推倒以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喬靜唯也不想知道她去了哪裡,但是她非常的焦慮,不安。
顧炎彬和夏初初的婚禮,就這麼被迫的中斷了。
也不知道顧炎彬現在是什麼情況,看起來好像比厲衍瑾傷得輕。
不然,喬靜唯還可以找顧炎彬商量一下。
雖然兩個人為了避嫌和引起懷疑,平時不太來往聯系,但關鍵時刻,還是緊緊的栓在一根繩子上的。
喬靜唯無力的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自己手上,已經幹涸的皿迹。
這是厲衍瑾的皿,卻不是為她而流。
此時此刻,醫院的另外一間VIP病房裡。
顧炎彬的左臉顴骨上,受了傷,醫生弄了藥,然後上了一塊紗布。
他身上也有一點傷,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所有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夏初初站在病床邊,輕聲的問道:“既然沒有傷到内髒,都是皮外傷,為什麼他還會……吐皿?”
“這……”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回答道,“也許是氣急攻心吧。畢竟,畢竟這是你們的婚禮現場……”
夏初初低下頭去,無言以對。
也許吧,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再加上她第一時間對他不管不問,隻一心都撲在小舅舅身上,顧炎彬的确是被氣到了。
“那,醫生,他什麼時候會醒?”
“也許明天早上就醒,也許會多睡一會兒。你放心,不會沒有什麼大事的。”
夏初初點點頭:“好。”
醫生走後,病房裡,就隻剩下夏初初和顧炎彬了。
夏初初就站在一邊,也不坐,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累。
“顧炎彬,如果我說,我現在還是想去看看小舅舅,你要是醒着,有意識,又會被我氣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