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然喝茶的動作一頓,擡眼看向他:“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覺得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
“你還想娶夏初初?”傅井然問,“不惜一切代價?”
“我能有什麼代價?”
“啪”的一聲,傅井然手裡的杯子,轉眼間已經到地上去了,碎了一地。
茶水也流了一地。
“失手。”傅井然随意的說,“顧炎彬,你好像有要跟我對着幹的架勢啊?”
“那又怎麼樣?”
“也沒怎麼樣,我能把你怎麼呢?”傅井然說,“不過,我想,那個夏初初,是真的不能留了。”
顧炎彬臉色微變:“跟她有什麼關系?”
“你是有多愛她,才會不惜毀掉很多東西,跟我這樣撕破臉皮?”
“我……愛她?你怎麼确定是她?”顧炎彬說,“你覺得我真的會有這麼長情,喜歡一個女人這麼久?”
“别裝了,顧炎彬,你瞞不了我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傅井然笑了笑:“沒事,你可以否認,我隻需要堅持我的看法就可以了,夏初初怎麼樣,跟你沒關系,不是嗎?”
“何必要去動無辜的人呢?”
“她怎麼無辜呢?誰讓你喜歡她呢?”
顧炎彬有些坐不住了,傅井然是不要命的,他明白。
所以這也是他一直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誰敢和一個完全不要命的人去對着幹?
隻能智取。
但,顧炎彬隻是否認和撇清:“那你就繼續這樣認為吧,我無所謂。夏初初的背景,我怕你惹不起。”
“還沒有我得罪不起的人。”
“你可以試試。”顧炎彬說,“還有,你這次來,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傅井然看了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照片。
他直接把一沓照片甩在了桌上,一個字都沒有說。
顧炎彬隻看了一眼。
照片上,正是那次在幼兒園,他攔住夏初初,強行表白強行抱住,被沖上來的厲衍瑾狠揍了一頓的場景。
“我還有更多。”傅井然說,“想看嗎?還想否認,你對這個夏初初的感情嗎?”
“我說了,你盡管去動夏初初,她不是你能惹得起。”
“你越是這樣說,就越會激起我去對夏初初下手的想法。”傅井然說,“你的激将法,很管用。”
“随便你怎麼想。”
“顧炎彬,我現在是勸了你,你不聽,到時候這後果……自負。”
說完,他站了起來:“這照片就留給你慢慢欣賞了。”
看他要走,顧炎彬說道:“你知道夏初初的小舅舅是誰啊?你知道她的閨蜜的老公有多大的勢力嗎?”
“我不用去知道這些,我隻要盯着你就行。别人,關我什麼事呢?”
“随你。”
傅井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我在想,你這麼的愛夏初初,要是也能體會到,看着心愛的人永遠的離開自己的感覺,那一定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