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投出去的求職簡曆,都還沒有回複。
慕念安想不明白。
起碼電話通知,或者面試什麼的,總得有個信兒吧?
奇怪。
她把吐司放進吐司機了。
突然,門鈴響了。
慕念安一愣,誰?
這麼早?
慕念安洗了手,去開門。
通過貓眼看到門外站着的人,是慕以言的時候……
她愣住了。
一大早,慕以言來幹什麼?
他……他想做什麼!
慕念安一下子就慌了手腳。
她根本都沒有做好準備,怎麼去面對他啊!
門鈴再次按響。
而且,響得很急促。
見慕念安還是沒開門,慕以言直接上手,砰砰砰的敲門。
“開門,慕念安,沒有必要躲着我。”
她咬着唇,高聲的應了一句:“你……你走吧,我現在還不想見你。”
“不想見也得見,由不得你了。”
“你起碼,也要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啊!”
慕以言隻是說道:“開門,見面談。”
慕念安看着門把。
慕以言又重重的敲了敲門。
再這樣下去的話……隻怕,鄰居都會被他給吵醒。
沒辦法,慕念安隻好開了門。
慕以言一看見她,就立刻把手撐在門闆上,防止她後悔了,又把門給關上,把他拒之門外。
他進來,看着慕念安。
慕以言的眼底……有着很明顯的紅皿絲。
很顯然,他沒有休息好。
“你……”慕念安輕聲說道,“看起來,精神狀态不是很好。”
“你還會關心我好不好嗎?”
慕念安頓時就不敢看他了,低下頭去:“隻是你現在的樣子,一看就很疲憊。”
“是。”慕以言回答,“相反,你卻睡得很好,精神充足。”
她怎麼可以做到,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
他的一腔愛意,隐藏了這麼多年,難道換來的,就是她這樣的對待嗎?
慕念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必須要休息好。
因為,很多的事情,都等着她去做。
她沒有資本,去糟踐自己的身體。
“慕念安,我怎麼睡得着?”他問,“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可以做到像你這樣,說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說放下就放下。做任何事情,都能斬釘截鐵,不拖泥帶水?”
“你說反了吧。慕以言。從來,做事斬釘截鐵的人,是你啊。”
“可是在你身上,我做不到!而你一個向來優柔寡斷的人,卻在我身上,做到了斬釘截鐵!”
慕念安有些疑惑:“我……我做什麼了?”
“你說呢?”
“我不清楚。”
“爸媽昨天晚上,是不是來找過你了?”
慕念安點頭:“是。”
“而你,也要準備回慕家了,是嗎?”
“我……”
慕念安才說了一個字,就被慕以言強勢打斷:“為什麼?慕念安,你有一絲一毫為我考慮過?你再重回慕家,給我帶來的是什麼?”
他的全盤計劃,都還沒有開始實施,甚至還沒想好要怎麼做,就已經被慕念安給推翻了。
現在,慕以言成為了那個被動的人。
本來,慕念安斷絕關系,離開慕家。
白星離被抓,等着開庭判刑。
他也跟慕念安表露了心意,攤牌了。
隻要時機成熟,隻要慕念安對他有些許的感情……
這件事,就可以開始做了。
過了爸媽那一關,什麼都不是問題了。